第四卷 鍾山 第二十六章 刀山棧道(1 / 2)

離雲海他們不過數裏地一處峭壁上,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巨刀,其刀背插入峭壁中,露出的刀鋒幾可吹毛而斷,而這樣的大刀自下而上密密麻麻形成一條類似棧道之路。在這些巨刀的四周布滿了無數細小的氣孔,這些氣孔細看之下定看不出什麼名堂,不過等會兒,一連串的火苗自其中噴射出來,將所在處的那邊巨刀灼得通體發紅的樣子,若是一般人見了,這等棧道豈敢輕易上得。

可偏偏在這條棧道的差不多中間的一處位置,兩個一身具是紅袍的老者正戰到一塊兒,白光紅影,腳下的巨刀在原地極快地飛轉,那兩人幾乎都是惦著刀尖而立。那二人也看不清是對掌還是在對拳,隻是在拳掌交鋒之處,不時濺射出的白液竟將那處峭壁生生地融進一個凹槽來。

那些自氣孔處噴出的火苗,對這二人一點也造不成傷害,反而是這二人越戰越快,漸漸地亦化作兩道白色火焰,聚而分,散而合,每一接觸,除了濺射出的白液外,整座峭壁仿佛受他們的影響,跟著發出一聲聲“轟隆隆”巨響,不一會兒,他們腳下飛速旋轉的巨刀竟有消融的趨勢。不過觀這二人勢均力敵之勢,一時也分不出個高下來。

又是對了一招之後,二人一上一下各退了十來丈後才勉強立於刀背上,原先的兩道白光這才慢慢地散去,露出兩個身影來,這二人具是紅袍白須,一臉老態的樣子,唯一的區別之處在於位於下麵位置那位老者白眉及於頸處。二人一站立皆是調養真氣,看來剛才那仗勢消耗的真氣頗多。

立於棧道上位的那位老者氣急敗壞地罵道:“好你個烈山老賊,竟咬著老夫不放,若是想與老夫拚得兩敗俱傷,觸發此間的禁製,那便於老夫一並隕落於此吧!無須上那山巔,空謀長老之位!”

“祝老怪,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清楚你心裏的那些伎倆。若是為那長老之位,老夫自會將你斃命於此;不為那虛位,單單族中皆言之的四大賢者之名,老夫倒要瞧瞧到底誰才是其中的第一人!”那白眉老者似乎自信不僅能擊退那位祝姓老者,還要將其擊殺於此的。

而他的實力,單憑立於棧道下位,卻將其逼得氣急敗壞的樣子,估計實力是要略勝其一籌。

“是麼?老夫本以為你這老賊會坐鎮九陽城中,想不到也一聲不響地進入於此,看來留在城中的定是你那位弟弟了。哼,哼!不過你以為就你那些手段,老夫便是真的怕了你不成?”這祝氏老者豈容那白眉這副張狂的姿態,到了他們這般境界,講究的是從心所欲,若違了心境,那躍過那一層更是難上加難了,故他的雙目中爆出一股凶意,人漸漸地虛化開來,慢慢地化作一團白色離火之焰,蓄勢而搏的樣子。

那白眉老者眼裏更是無他,豈會被他這一招逼住,他們巔峰賢者出手一般不輕言生死,不過若到了眼前這般地步,那放手一搏,所出皆是全力一擊,豈會留半點情麵,哪怕他們三氏表麵上還掛著盟友的旗幟。

這座峭壁受他們的氣勢一擊,震動愈發強烈起來,無數的滾石紛紛落下,落在那些巨刀上一劃成兩片,那巨刀之韌可見一斑。而後無數的火苗自氣孔處爆發出來,以這二老所在為中心,向上向下接連而出。

故雲海和烈山嚴行至這處峭壁之下時,看到的場麵像似山崩地裂之感。

雲海倒罷了,那烈山嚴一見此,明顯是想到什麼,他的雙目落在棧道中心那兩道白光處,驚懼道:“竟是兩位巔峰賢者於此交手!”

隨即他露出一副戚容來,無不憂慮道:“這都已是第四天矣,若這處刀火棧道讓那二人壞去,那另尋其他路程,便是僥幸留得性命,怕是上得聖山之巔,那也是七日後的事情了,這長老位爭自然於吾等無緣了!”

“那麼你的意思,雖知其難,我們還是要從這裏過?”雲海上得前麵,一掌擊散那些落下的石碎,拔出一根頭發放在靠近他的一把巨刀刀刃上,輕吹口氣,毛發立斷,他轉過身來,朝烈山嚴言道:“姑且不去說那兩位,你且與我言之,便是這等鋒利之物,我們又如何上得?”

他說話的時候,那些火苗又自氣孔處竄了出來,他都不用再說些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

“那些火苗你自然無懼,你身上的辟火鈴鐺擋下這些凡火不在話下。至於這些巨刀組成的台階,看似危險的很,實則以我們的修為,拾步而上,難道你覺得會在話下?”烈山嚴不相信雲海想不到這些。

那地麵又是一陣晃動,整座峭壁抖動的逾發厲害,烈山嚴抬頭再望了一眼,自言而道:“看來那兩位定要於此決出一生死來了,不過他們難道不知,一旦激發了其中的禁製,縱是以他們的修為,亦是死無葬身之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