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海他們穿過那條棘火之路,來到原先那四位賢者呆過的紅霧前,就連原先出了紅霧,後得到那位炎氏囑咐的阿烽,重又進入紅霧中已過去將近半天的時間。
也不能說那位炎氏和他行路之疾,雖不乏這原因,主要是雲海他們在那刀山棧道上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那座峭壁因為兩大巔峰賢者之鬥,其中的禁製雖未激發出來,不過那些插入峭壁中的巨刃被離火化去不少,便是中間這段路,花去了雲海他們不少工夫。
而那條棘火之路,雲海和烈山嚴曾見一位魂師巔峰之人,因為一不小心觸及這條狹窄僅容一人通過,路上長滿的深紅色荊棘所化的禁製,無數的刺狀之物射在他身上,轉眼這些刺狀之物爆裂而來,在那魂師身上炸開無數的血洞來,此人就此而亡。
而與他一道的是一位實力幾乎不下於雲海的賢者高手,他身上的離火真氣也僅僅是驅擋了半盞茶不到工夫,眼見這些刺狀之物射入他體內。想起那人的死狀,此人不惜縱身躍入山路下的深淵中,料想也無活了。
見了這幕,豈能不引起二人的重視來。就這般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地通過這條數百丈長盤旋的山路後,轉過一個彎口,二人幾乎可以說是踏入此山的山巔了。
這山頂空蕩蕩無一物的樣子,隻有中間這近乎百來丈的紅霧。而他們剛才便見得一人進入其中,好像消失不見的樣子,雲海不禁生疑,問道烈山嚴:“難道此處便是這鍾山之巔?小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像,還有眼前這道紅霧,剛才那人進入其中似乎是消失不見了,這其中的名堂還勞煩你述說一番!”
對於這些霧狀之物,雲海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似乎每每遇到此類情況,必然伴隨著奇遇發生,不過其中艱險每次幾乎都是九死一生,他非是怕了,而是近乎成了一種本能的反應了。
“這其中奧妙看來是瞞不過小哥你了。你雖非是我火族之人,既被燭氏所信邀入聖山,想來日後縱是出去了,也不會將這聖山的秘密說出去。並且眼下到了這步,接下去也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既然你答應成為老夫的助力,這其中的一些奧秘稍微講解一番倒也無妨!”烈山嚴似乎早料到雲海會這麼一問,他心中也準備好了說詞。
他接著徐徐而道:“可能燭氏那位先前也告知你了,進入此山須得進入這傳送石陣方可,而整座聖山按不同方位布置了九道不同的傳送石陣,難道你不覺得九這數字,其中沒有其他的含義麼?”
“乾玄用九,乃見天則,天道以九製。故昔日我們五行諸族每族皆有九氏,各位九大長老,其中不有其意!”不待雲海多思,他接著說來,“而這九道傳送石陣,與其說起傳送之用,不如說之是這大五行九宮火陣的九道玄門而已!”
“大五行九宮火陣?”雲海驚聲而道,因為他想起昔日北海島上布置在百草園前的那石陣,好像是叫小五行坤土陣,加之他對陣法稍有了解,在那巨龜島上時,他也曾誤入大五行震木陣中,憑借那段破陣口訣,也能稍走幾步。那時是不知,眼下卻是實實在在聽得眼前人說起,他如何不震驚呢?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懂得還是頗多的!”烈山嚴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深究,繼續往下言道,“不錯,我們踏入的其實不是真正的聖山山體,而是這大五行九宮火陣罷了,或許還有其他的稱法,你們可能稱其為大五行離火陣對不對?”
“九扇玄門,皆是難測生死之門,此陣的奧妙之處,便是根據進入這九道玄門之人的修為,自行激發其中的禁製罷了。故這四氏中,入得此陣的巔峰賢者也僅四人,不然其中的禁製愈發厲害,縱是到了他們那般層次的人可以免免避過,而我們這般實力之人,怕是要折的一幹二淨了。”
“不然,以聖山的山勢,我們根本不可能花費這麼長時間還到不得聖山之巔,且一般賢者之境皆在山上有處住所,為何我們行了這麼久,所見皆是那些一觸難防的禁製外,何時可曾見得?而眼前這道紅霧,便是出此陣法的命門所在。當然,要出去此門之人,若無那火法修為,怕是要葬身其中的!”烈山嚴指著那片紅霧言道。
“在進入此霧之前,小子仍有兩點不明,一者既然是那傳說中的陣法,凡是陣法,皆需調度之氣,又是何人能留下這般濃厚的真元可供此陣驅動?其二便如你所言,到了分道揚鑣之時,那麼說來,這紅霧既有傳送之用,可傳送出的位置可能已在這真正的鍾山上,但並不一下子傳送到鍾山之巔,而是鍾山的任意位置是不?”雲海從那震驚中恢複過來,在烈山嚴和那道紅霧之間看了許久,這才問出心中的疑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