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毒鬼急忙將魃鬼拉到餓鬼身旁,從懷中摸出解藥,為他們療傷。魃鬼所中鐵蒺藜均在脊椎要害,雖有解藥,一時半會無法動手;而餓鬼受的是內傷,已然命懸一線。
簡宏妻子回到場中一看,丈夫一柄劍,正和杜淳鬥在一起。見那活閻羅杜淳雖然空手,但內力沉雄;雙手仿佛鋼鑄鐵打,渾不怕刀劍,硬抓硬拿。丈夫拚盡全力,還是左支右絀,敗象已顯。於是一聲嬌叱,挺劍加入戰團。杜淳一聲“來得好”,避開簡宏一招“分花拂柳”,空手入白刃,一把抓向簡宏妻子的劍刃。簡宏妻子驚呼道:“天蠶手套!”杜淳冷哼道:“算你識貨!”簡宏妻子急速變招,堪堪避開那一抓。簡宏一招“穿針引線”,抖出數朵劍花,直取杜淳風門、天柱等大穴;杜淳忽然倒地,向後飛起一腳,蹬向簡宏小腿三陰交穴;同時左手撐地,右手一圈,掌風激蕩,震偏簡宏妻子掃來的劍鋒。
三人你來我往,但見場中掌影翻飛,拳風鼓蕩,劍氣若虹。十招過後,簡宏夫婦漸感不支。杜淳抓住一個破綻,吐氣開聲,左手硬接簡宏妻子削來的一劍,身子一斜,讓過簡宏的劍招,右手一拳擊出,正中簡宏前胸。簡宏“噔噔噔”連退三步,雖然站住了腳步,但覺胸中氣血翻湧,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妻子見狀,猱身退步,劍尖嗡嗡振動,拚全身功力,護住簡宏。杜淳一個“地堂腿”掃出,簡宏妻子提氣上躍,劍尖始終罩著杜淳。誰知杜淳這一招是虛招,到中途忽然曲腿,提起一條凳子,一端硬接簡宏妻子的劍鋒,另一端卻撞向簡宏。簡宏揮劍抵擋,可惜內力已弱,劍幾乎脫手;“哇”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那凳子端頭餘勢不衰,直接撞向簡宏妻子劍身。但聽得“砰”的一身,劍居然斷成兩截。簡宏妻子右手手腕劇痛,剩下的半截劍柄也彈出老遠。杜淳順勢一掌,打在簡宏妻子背心。簡宏妻子跌跌撞撞,仆倒在簡宏身旁。杜淳一招分擊二人,如果不是簡宏受傷在先,斷不至於如此輕易得手。但其內力之強勁,實在令人咋舌。
活閻羅杜淳“哈哈”大笑,正欲乘勝將此二人斃於掌下。忽覺肩後左側“曲垣”穴一麻,心道“不好!”回頭一看,毒鬼正齜牙咧嘴向他拌著鬼臉。杜淳知道厲害,顧不得簡宏夫婦。忽然一縱,人就到了毒鬼身邊。毒鬼鋼爪還沒伸出,就被扣住了脈門。杜淳大喝道:“解藥在哪裏?不說我捏死你!”
毒鬼“哎喲哎喲”道:“你拉住我的手,我怎麼拿?”
杜淳隻好放開手,惡狠狠地說道:“你敢耍花招,我把你碎屍萬段。”
那邊杜淳在*問解藥。這邊簡宏撲倒在地,妻子掙紮著去扶他。
簡宏深情地望著妻子道:“錦衿,別費心了。我這大半生有你相伴,此生已足。隻是……隻是苦了你,跟著我遭罪。”
“夫君,”簡宏妻子泣不成聲,“別說傻話。就算死,能與你攜手入黃泉,也是我的福氣。”
“我隻是放不下棟兒和宇兒。”簡宏有氣無力地說道。
妻子道:“放心吧。聽三鬼的意思,他們已經將棟兒安置好啦。我也把宇兒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啦。”
“這就行了。錦衿,還記得嗎?”簡宏斷斷續續,“夜夜相思…更漏…殘,傷心明月…憑…欄幹…”
“想君思我…錦衿…寒。”簡宏妻子淚如泉湧。淚光中,她仿佛看到華鎣山下,嘉陵江邊,百花盛開,楊柳籠煙。在那迷人的季節裏,情竇初開的自己與豐神俊朗的青年簡宏私定終身。從此,一顆心就完全屬於這個男人。……
那邊毒鬼對杜淳道:“你既然不放心,自己拿好了。”
杜淳從毒鬼懷中搜出解藥,喝問道:“怎麼用?”
毒鬼一臉詭譎,道:“黃色外敷,白色內服。”
活閻羅一看毒鬼臉色,知道有詐。但肩後麻癢更甚,生死關頭,隻好賭一把。他反其道而行之,一口吞下黃色藥末,反手拔去鐵蒺藜,將白色藥末塗在傷口之上。誰知毒鬼知道杜淳會作反麵理解,所以說的是正確方法。杜淳藥一下肚,頓覺腹中火燒火燎,情知中計。他怒不可遏,一拳將毒鬼打出一丈開外,再不動彈。心道,自己要bi毒,可不能讓那兩人知道。於是強提真氣,虛張聲勢,大喝道:“等老子歇歇氣,再來送你兩個同命鴛鴦入黃泉!”說完,急忙將白色藥末吞下,把那黃色藥末反手抹在傷口之上;然後閉目打坐,運氣bi毒療傷。
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逐浪網
www.zhulang.com
閱讀最新內容。
當前用戶ID : ,
當前用戶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