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間,就見那人頭上冒出陣陣白霧,金佛散人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黃,由黃轉紅;忽聽那人吐氣開聲:“嗨!”金佛散人一口鮮血噴出老遠。那人把金佛散人慢慢放倒,收回手掌,長長地“哎喲”一聲,低眉垂首,閉眼打坐,再不吭聲,似乎也在運功療傷。
武陵山尊黎伯昊見黑山穀主譚冰清還愣在那裏,走過來向外努努嘴,二人來到廳外。武陵山尊輕聲道:“師妹,玉龍他……安排好了嗎?”
黑山穀主噙著淚點點頭。
“師妹不必過於傷悲,身體要緊,再加上你身上還肩負著使命……”武陵山尊話未說完,黑山穀主連忙打了個手勢。讓他不必再說下去。
接著問道:“戴師哥情況怎麼樣?我在外麵聽他叫得那麼慘。剛才你又在和什麼人打鬥?”
“剛才就是麵具客在為師兄療傷,隻是他療傷的方法十分奇特。師兄那聲慘叫恰好表明他已經有了知覺。之前麵具客告訴我們,一旦師兄有了知覺,讓我們刀劍互擊,動靜越大越好;目的是激活他的大腦,勾起他的回憶,喚醒他的生命力。師妹,你看他的這種方法是不是迥異常人?”武陵山尊道。
黑山穀主:“師兄受傷太重,刺激太大,也許麵具客的方法有一定的道理。”
武陵山尊壓低聲音:“我看這山莊的氣派、排場渾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顯得十分詭異。我們弄不清這個麵具客的底細,但他似乎對我們十分了解。又是救我們,又是為我們療傷,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誰也不知道。”
黑山穀主:“確實十分可疑。但似乎不是敵人。現在我們隻有靜觀其變,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再加上今天一鬧,我們的身份徹底暴露,武陵山、金佛洞、黑山穀都回不去了;並且個個有傷在身,能在這裏靜養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武陵山尊:“也隻好這樣了。”
二人進入廳內來到金佛散人身邊。見他呼吸雖然微弱但還比較均勻,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忽見三個小姑娘手捧衣服首飾,來到黑山穀主麵前一字排開。走在前麵的那位上前一福:“請客人到房間洗漱更衣休息。”
黑山穀主尚未回答,一行三個男童捧著衣履走到武陵山尊麵前:“請客人到房間更衣休息。”
武陵山尊與黑山穀主麵麵相覷。
武陵山尊道:“我與你們主人素昧平生,哪裏受得起如此隆重的款待?”
黑山穀主也道:“你們主人是誰?可不可以叫他出來見我們一麵,我們也好當麵致謝。”
“我就是。”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黑山穀主和武陵山尊同時轉過身去,說話的人正是那麵具客。
“你們放心住下就是了。有什麼疑問明天再說,今天大家都累了。”那人繼續說道。語氣盡管虛弱,但親切中透出威嚴,讓人有一種不可拒絕的感覺。
黑山穀主跟著那三個女孩兒,從後門走出大廳。廳後,竟是一片蓊鬱的森林;林中,蜿蜒著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徑。沿著小徑向前走,不多遠就有一條岔路,每個岔路口都立有一塊木牌,上麵寫有文字,如:回音閣、寧心居、拏雲榭、醉月亭……。黑山穀主想,這應該就是用來指路的標誌。走過幾個這樣的岔路口,前麵又是一條岔路,路口同樣立著一塊木牌,上書“聽霞軒”三字。女孩兒帶著黑山穀主拐進那條岔路,曲曲彎彎又走了一陣,來到一個懸崖邊,眼前的小路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卻沒有看到那“聽霞軒”。此時,暮色濃重,隻見一團團濃霧從崖下往上翻湧;山風呼嘯,鬆濤滾滾。黑山穀主不禁心生疑懼,正要開口問詢。不想前麵帶路的那個小女孩竟往濃霧中湧身一跳,立刻被霧氣吞沒。黑山穀主大吃一驚,鐵杖一揮,勾住身旁樹枝,俯身欲拉,卻撈了個空。而那根樹枝似乎承受不了黑山穀主的體重,“呼喇”一聲斷開,黑山穀主立足不穩,“哧溜溜”掉下懸崖,沒入濃霧。
上麵的那兩個小女孩詭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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