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廳堂,一群人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看著行走的三人,感覺到不忍與唾棄還有慶幸,還好自己沒走呀。
“各位是有什麼事嗎?”剛才的動作再次牽動了傷口,使得向飛雪拿著醫療包過來包紮,秦戰坐在椅子上問著跟來的眾人。
看見秦戰發問,眾人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著對方能開口,推搡著嘀咕起來,看的他眉頭直皺。
“哼,都不說是吧?那我來說,”隻見捂著腦袋的老人推開攙扶著的女人,站出來大聲說道:“這位小哥,我們都是一群可憐人,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吃的是豬食,還吃不飽喝不暖,每天擔驚受怕,生怕自己就要被送給豬妖吃,那個慘呀,”老人眼中流出淚來,周圍人想起往日不堪都低頭不語,“而且這還算,那趙老頭更是硬逼著我們將女人送過去,要是哪一家不送,那就要喂豬,哼,我就是看不慣這肮髒的事情,今天才被那畜生逼迫,要不是小哥救了我們,這日子也就真過不下去了,所以還請小哥能夠帶著我們活下去,其他人不管,反正我一家三口是跟定你了。”說著便又跪了下去,後麵的母女也緊忙跟著跪了下來,說實在的跟著這樣的人有底,對方有能力,有武器,在危險時更是挺身而出,為人也挺正派,在這沒有法律的時候還有比這更讓她們感到放心的嗎?沒有。
“快起來,您老客氣了,在那種時候,換誰都會救人的,起來,起來,”秦戰連忙起身去扶,心裏卻是很開心,剛才的憤怒已經去了一半,就憑這老人當時敢衝出來這點,今天無論如此,就得保住他。
眼見有人打了頭,眾人當然不願意落後,正打算說話,遠處傳來了熟悉的慘叫聲,跑到陽台一看,天呀,一群灰色的麻雀將三個人包圍,正在不停的啄食著,沒有武器的三人哪裏能擋得住,舉手護著血肉翻飛的腦袋就拚命往別墅跑,可麻雀們怎麼舍得到嘴的獵物,紛紛加速圍攻起來,黃毛隻有一隻手,一邊臉被啄個稀爛,一隻眼珠噗的被幾隻麻雀分食,不一會就跌倒在地不停翻滾慘嚎,二叔二嬸低檔的手已經快要露出骨渣,身上衣服到處都是血洞,可求生的欲望讓他們暫時忘記了疼痛,不顧一切的回跑,女人的哭叫聲格外刺耳,2隻6,7米長的黑蛇突然橫路衝出,像是一把黑色剪刀般將公路橫開,張開的血盆大口瞬間將哭叫的2人吞入腹部,隨即消失在一旁的公園裏,突然消失的二人讓剩下的麻雀不得不返回加入黃毛的戰團中,一時間血肉分開,一團團內髒被麻雀叼起飛向遠方,大片大片的血跡將地麵染成紅色的地毯。
黃誌山輕輕的說了句活該,人心不足的蠢貨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著這一幕的林下鎮人嚇得跌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語,媽的,這都是什麼世道呀,這要是出去了還能活的下來?別說有沒有政府了,就算有,又能分多少人保護他們?或者幹脆在路上就會被殺死。一時間,大家好像又回到了林下鎮喂豬的日子,恐懼是那麼的清晰,而端坐一邊不言不語的秦戰就像是突然出現的救星般那麼高大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