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離府前往寧王府拜見李覃,林過則是回到家中,等待林凡拜訪的結果。這幾個時辰的時間,林過過的有些忐忑。倘若李覃不幫他忙的話,他就隻有選擇下策,那就是在林凡幫助之下,偷偷離開侯府了。
三個時辰之後,林凡興衝衝從外麵跑了過來,一進院子,就大聲呼喊起來,“表弟,你在嗎?”
林過連忙起身迎出去,林凡走到他身邊,笑嘻嘻地道,“表弟,我錯了。”
“你錯什麼了?”林過問。
林凡笑著道,“三王子要請你去賞花聽曲的事,是真的,他不是隨口一說。他說詞曲早已譜好,歌姬也已經練習熟練,就在這幾日,等芍藥花都開齊了,就請我們過去。”
林過聽了,心中不由湧過一陣驚喜之意。那些詩詞,雖是原來的他所作,他繼承了那些記憶,也繼承了那些情感。所謂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對於文人而言,最為快慰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詩詞,能夠傳唱出去,得到他人的認可,激發他人的共鳴了。
林過拉著林凡的手,走到離阿龍阿虎遠一點的地方,低聲問,“謀職位的事情呢?”
林凡道,“這事還未能說起。我本來是想說的,但是李覃一見到我,就說起過幾天要請我們去他府上的事情。我想,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到那時候再提更為妥當,於是就把這事壓下來了。既然他如此激賞你的詩詞,請他替你謀個職位,豈不是小事一樁?”
林過大喜過望,“如此甚好。這樣看來,我這十幾年的書,也不是白讀的。三王子他,定了日子沒?”
林凡道,“他本來說,擇日不如撞日,該就定在今日的。不過,他還有一名貴客,今日去請,未必能請到。而且這麼倉促,也顯得不夠誠意。所以,他把賞花的日子,定在明天。今天提前一天,去請那位貴客。”
“是什麼人,需要如此鄭重去請?”林過問。
林凡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看樣子,這人跟我們,貌似也有些關係。三王子,是特意要請他跟我們一起一聚。所以才把時間定在了明天。到底是什麼人,到明天就知道了,或許還是我們的熟人也說不定。”
“行,等到了明天,我們一同前往寧王府便是。表哥,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林過誠摯地道。
林凡擺了擺手,“謝什麼謝,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今天好好休息,不要操心任何事情。到明日,一切都好辦。還有,等下你去找一下陶天,把你明日要出府的事情告訴他。”
林過臉色沉了沉,“我才不要告訴他。我去哪裏,是我自己的事情。”
林凡笑道,“聽我的。有我在,你要出去,他阻不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給他點麵子的。能給他個台階,就給他一個吧。記住,不要跟他翻臉。你先把消息告訴他就行了。”
林過心中有些不情願,但林凡堅持這麼做,他也就隻好去找陶天,告訴他明日要出府的事情。
陶天今天才定了,以後林過不得外出,結果小半天的功夫,林過就跑過來跟他說,他明天要出府。陶天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生氣了,“管你是寧王府還是什麼府,就算是皇宮的宴請,你都不許出去。”
“如果我堅持要去呢?”林過道。
陶天冷哼一聲,“那就看你有什麼本事了。你最好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惹惱我了,我讓你再也蹦躂不起來。”
林過本來還想頂他幾句,但是林凡交待了,隻告訴他這個消息,不要頂撞,也不要跟他翻臉,凡事到了明天,自有他來處置。於是林過就道,“我不過是過來把消息告訴你罷了。準不準,那是你的事情。去不去,那是我的事情。”說完,他轉身就走。
在林過離開的時候,陶天那陰冷的聲音,自背後傳了過來,“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能有什麼手段,可以跳出我的手掌心!”
第二日一早,林過一起來便發現,監視自己的人,由兩個變成了四個。顯然,這是陶天有意安排了震懾他的。
洗漱完畢,吃了早點之後沒多久,林凡就過來了。他帶著林過,就往侯府大門而去。
二人剛一動身,便有一名護衛飛奔而去,顯然是給陶天報信去了。當林凡和林過,來到侯府大門的時候,一臉怒容的陶天,已經等候在了那裏。
“林凡,看管林過,是你爺爺交給我的任務。你不要來瞎摻和,速速離去。”陶天一見到二人出現,遠遠地便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