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隔著圍牆,都能聽到趙安琪憤怒的咆哮,不過他才沒時間搭理這個瘋婆子。拍拍手上的灰塵,陳晉又回到了任婧那裏。
“任阿姨,我來吧。”陳晉回來的時候,任婧正在提水,他上前兩步迅速接過。
任婧意外,“你怎麼回來了?那姑娘沒繼續糾纏你吧?”
“現在的年輕女孩子啊,動不動就想不開,總以為失去一個男人就失去了全世界。”任婧坐在板凳上,細聲細語道,“其實啊,愛情從來沒有什麼失去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這種道理,阿姨很多年前就明白了。”她一邊揉肩,一邊說道,臉上時不時洋溢懷戀的光澤。似乎在回憶年輕時候的某些美好時光。
任婧雖然年紀大了,但依據麵部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大美女。現在隻不過多了些歲月的痕跡。
陳晉聽著她碎碎語,也不吱聲,隻是偶爾點頭。
“你中午飯怎麼解決?”任婧話題一轉,認真詢問,然後又道,“要不去我家吃吧,阿姨燒的菜一絕,你要不要嚐嚐?”
陳晉舔嘴唇,笑眯眯道,“我還真想去,不過今天有事,要先走,改天吧。”
剛才路上,陳晉接到了劉伯的電話,讓他半個小時之內趕回去。所以陳晉幫任婧處理完瑣碎的事物後,便道別。
“這就走啊?你看一早忙到現在還沒吃。”任婧不舍,有點心疼。
“沒事。”陳晉抽走一個包子,塞到嘴裏,含糊不清道,“阿姨,明天我再來,回見。”
“你路上小心。”任婧提醒兩句,笑著送陳晉離開。
十分鍾後,陳晉回到住處,一進門,愣了愣。
劉伯應該很早就來了,正躺在沙發上小睡,不過相比以前,今天的造型有點紮眼。他頭上包著繃帶,胳膊上也打了石膏。
若是仔細觀察,發現他麵部還有部分紅腫,想來是最近負的傷。這種淤傷痕跡,一看就是與人發生嚴重衝突造成的。
舒清正在泡茶,慕小妖也坐在一旁。
“哎呦,我的閘北道劉大將軍,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了?”陳晉摸摸臉,心道這老家夥被打成這樣,肯定疼啊。
“你小子存心氣我是不是?”劉伯撐開一隻眼,語氣不喜道。
陳晉淡然的坐下,二郎腿架起,關心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哎,最近出門不利,被人擺了一道。”劉伯越想越氣,忍不住憤怒道,“娘希匹的,最憋屈的是老頭子我連自己到底招惹了誰都不知道。”
“被人敲悶棍了?”陳晉問。
“算不上。”劉伯搖頭,回憶道,“那小子也是虎,帶了兩百號人堵我,事前還特麼的打電話跟我叫囂。”
“說的什麼?”
“說什麼讓我別走,他到閘北道了,要跟我火拚,問挑選的地點在哪。”劉伯一邊擦脖子,一邊道,“我當時一頭霧水,罵了句神經病後,突然被一群人圍住了,二話不說就幹起來了。”
“混亂中似乎聽到一個領頭的說,找不到正主,先幹趴這個再說。”
“你不是高手嗎,小流氓小痞子也是你的對手?”陳晉感覺這事怎麼越聽越離奇,總有點印象。
“一兩百人啊,你當老頭子我是戰神?”劉伯沒好氣的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