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七班,經過三年相處,那一批尚且帶著稚嫩臉龐的孩子,終於都長大了。如今難得聚集在一起,自然引開了很多的話題。
有人傷春悲秋,戀戀不舍。
有人哭哭啼啼,終於將心裏埋藏了三年的心上人,告知大眾,引來一陣長籲短歎。
有人則展望未來,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模人樣,不給七班丟臉。
青春有太多的故事,青春也有太多的不舍,這一夜的同學聚會,終於給了他們一個光明正大傾訴的機會。
陳青帝來的時候,聚會已進行過半,因為人實在太多,加上都喝了點酒,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陳青帝自始至終坐在安靜的角落,打量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麵帶微笑。
鬱蘭亭知道他在,但沒說,似乎有意想給在場的同學一個驚喜。她時不時的衝陳青帝挑眉,那表情仿佛在問,是不是很開心?
陳青帝點頭,嘴角依舊掛著終年不散的笑容。
而後再抬頭,那個體型依舊蓬鬆的家夥,正歡樂的唱著一首歌,或聲嘶力竭,或高亢婉轉,恨不得所有人都為之喝彩。
陳青帝撫眉,忽然想起那一年,肖瑟郎唱起的歌,失聲而笑。隨後高歌一曲,一整個班級再次瞠目結舌,心道,這家夥唱歌真好聽,但細細一回味,好黃好暴力。
如今歌神重出江湖,功力大漲,唱的歌讓現場不少女生臉都紅了,甚至連某些潔身自好的男生都恨不得脫下鞋,扇他一臉。
“摸摸你的頭,好溫柔。”
“摸摸你的背,跟我睡。”
“摸摸你的腰,好風騷。”
“摸摸你的手,跟我走。”
“摸摸你的腿呀,好大的水呀……”
華麗的曲調,搭配著不正經的歌詞,旋繞在整個包廂的上空,肖瑟郎滿麵紅光,搖頭晃腦,興奮到無以複加。也不知道這個在學校戀愛即失愛的家夥,有啥好興奮的。
“肖瑟郎,你在唱什麼?”葉雨萱也在現場,她聽完後當即眉頭一立,相當正經的質問。
肖瑟郎下意識的縮縮脖子,而後賊兮兮的回複,“老師,這都畢業了,你就讓我過過癮,一次性唱個夠吧。”
“你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誰教你的?”
“我大陳哥。”肖瑟郎一時半會找不到墊背了,又拉出了陳青帝這塊金子招牌。
這已經是肖瑟郎屢試不爽的絕招了,後兩年的高中生涯,每每犯錯,他都會拿陳青帝墊背,雖然人離開了校園,但他在整個淺川高中似乎還殘留有震懾性。
尤其是葉雨萱,每當聽起那個名字,都是神情一怔,而後頹喪的揮揮手,示意肖瑟郎離開。
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葉雨萱為何每每提及陳青帝,總會比別人更憂傷,亦或者說更懷戀。更沒有誰知道,為何肖瑟郎總是喜歡拿陳青帝的名字做金子招牌,一犯錯,張嘴就來,我陳哥教的。
其實無論是葉雨萱還是肖瑟郎,都是同一種人,他們不過是因為深深想念某個人,所以常常掛在嘴邊。
“肖瑟郎!”
正當肖蕭瑟準備再次拿起麥克風,繼續耀武揚威的刹那,突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肖瑟郎撓撓頭,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