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陰逝去,陳朝越坐遠大,成為江都有史以來最具影響力的商業集團。但這些輝煌的表象也或多或少的遮掩了陳朝曾經的崢嶸曆史。
陳朝代表的不僅僅是富可敵城,它還有數十年戎馬的變遷史。
而今王令一出,陳朝幫再建,千人歸隊。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麵,一度讓江都成長起來的幾代人,似乎看到了當年那位一世梟雄陳餘生。
“袁叔叔,那個人我查出來了。”陳青帝示意荊戈遞送一份照片給袁崇山。袁崇山定睛一瞧,發現是位長相清秀的嬌柔女子,碎花衣,雙馬尾。
“她殺了官禦天?”袁崇山瞳孔閃現煞氣。
陳青帝回複,“這是醫院那邊的截取到的證據,證實無誤,確實是她。”
“嗯。”袁崇山嗯了聲,抖了抖手中的天狼刀,“我先去東遼。”
陳青帝右手一揚,指向數千陳朝兄弟,“帶他們一起走,這次東遼不經過我允許,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袁崇山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並下意識的緊握天狼。
……
東遼高樓一戰,七貝勒身負重傷。
他因為對陳青帝武力值的嚴重誤判,導致節節敗退,最後更是差點回不來。不單單是他,連李昆侖都遭遇部分皮外傷。
這場糾紛到目前為止,無論站到何等層麵討論,他都處以劣勢。此刻他和李昆侖正蝸居在東遼一座高檔大廈,安心養傷。
高樓以北斜對麵,正是李未央的紫羅蘭瑜伽店。
李未央一開始就反對李昆侖過於涉足這場恩怨,如今這位在北方地位頗高的年輕人物,終於吃到了惡果。
然而更惡劣的事情,還在後麵。
七貝勒敷完藥,苦頭陀推門而入,後者神色凝重的看了看他,一臉晦澀。
“怎麼了?”七貝勒吱聲詢問。
苦頭陀神容苦澀的開腔道,“遇到麻煩了。”
“海棠殺的那個人,似乎在陳朝地位不小。”苦頭陀頓了頓,繼續道,“陳青帝三天前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封鎖東遼。”
“多少人?”七貝勒詢問具體數字。
“保守一千。”
此話一出,七貝勒和李昆侖同時倒吸涼氣,七貝勒更是麵色抽動,眉頭高蹙。他握拳錘擊沙發,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陳朝哪來那麼多人?”
“那些人其實是……”苦頭陀張張嘴,個人神色也是倍感震驚,以至於他搜到消息後,遲疑了很長時間才敢相信,“是前陳朝幫的成員。”
“當年被陳餘生故意打散,如今陳青帝全部召回了。”
“貝勒爺,東遼各大出頭已經進入管控狀態,我們要早作打算。”
七貝勒吸氣再出氣,神色晦暗。
今時今日,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低看了陳青帝,也低看了陳朝這座江都巨無霸級別的龐然大物。
如今千人封鎖東遼,他目前想走,談何容易?
“柳葉刀死了,老五傷了,老六下落不明,我這邊……”七貝勒神色越來越晦暗,麵部煞氣忽隱忽現。
李昆侖自始至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