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被陳青帝三言兩語反駁的神色煞白,心虛的同時又帶著一股濃濃的恨意。若非陳青帝一眼看出他全身的豪奢裝飾,附近村民看待他的神色也不至於疑竇叢生。
他在村子裏的身份是族長,非尊貴名望,絕對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今天他帶領大家前往江南家,試圖從江南這裏遊說一些資金,原本以為事情會像以前那樣順風順水,不曾想跳出來個刺頭。
“你小子不要胡說八道。”譚東威嚴嗬斥道。
陳青帝聳聳肩,神情無所謂。
江南似乎聽從了陳青帝的意思,中途打了個電話,應該在叫人。陳青帝臨時想了想,也順手撥通了荊戈的電話,吩咐他盡快抵達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裏距離市區並不遠,驅車的話,一個小時抵達。
“你給老子等著。”譚東知道今天的協商算是徹底談崩,他留下一句話,徑直離開,看走之前凶神惡煞的表情,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現場餘下的部分村民,大概也猜到雙方有心思要鬧事,索性先避風頭。
一時間,整個院落又恢複先前的冷清。
江萍眼見人走完了,小心翼翼的湊到江南麵前,“南兒,這事你想怎麼解決?每次回來他們都這樣,我這個心,真不是滋味。”
“沒事的。”江南握了握江萍的手,搖頭微笑。
錢忽悠賊眉掃了江南一眼,想說什麼又不敢,僵持一會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頗為埋怨道,“你不該這麼鬧。”
“這樣鬧下去,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錢忽悠看江南一時半會沒有主動反駁的意思,壯著膽子繼續道,“反正你有錢,給點給他們算得了什麼?”
“出點錢擺平了,以後各自都好相處,何必鬧成今天這樣?”錢忽悠舔著臉,語氣怨念道,“你這樣我還怎麼在村子做人?”
其後他神色又莫名的隱現一抹驕傲的情緒,“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養了個有錢的女兒,那出手,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幾十萬,你倒好,這一鬧,他們以後怎麼看我?”
“江南啊,你這麼折騰,丟了我的臉,也丟了你的臉啊。”
陳青帝實在聽不下子,也難怪江南會憎惡自己的繼父。錢忽悠就是那種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而且借用的還是江南的麵子。
陳青帝猜測,這些鄉裏鄉親的鬧到這個程度,錢忽悠絕對是始作俑者之一。
“老錢,你少說兩句。”江萍發覺江南臉色很不對勁,適時製止道。
錢忽悠嘟噥,“我說的是實話,她這些年賺了那麼多錢,幫幫村裏有什麼不好?你沒看這些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跟見著財神爺似的。”
陳青帝,“……”
陳青帝如果不是顧及江萍在場,真想揍這老王八蛋一頓,簡直就是智障。
“你也是,多嘴什麼?這裏的事情,有你什麼資格插手?”錢忽悠今天膽子壯的出奇,前邊指責完江南,開始調轉矛頭,數落起陳青帝的不是。
陳青帝本來準備說兩句,但轉念想想,感覺跟一個智障辯解,簡直拉低自己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