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又睡著了,卻突然覺得很冷,很冷!宛如處於冰天雪地中,睜開眼,看見四周都是冰雪,慘白一片,一眼望去隻覺自身正如一粒微塵,渺小而又毫不起眼,麵對蒼天的浩大,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茫,如此的悲小!
迷茫的睜著雙眼,站在冰天雪地中不知何去何從,艱難地走在冰雪裏,感覺自己都已經快凍僵了,無力,無奈。
慌亂之下,再次抬頭時,卻看見漫天血水洶湧而來,幾乎要把我淹沒,慌亂之下拔腿就跑,可依然難以逃脫。生生的被血水淹沒。是絕望,是迷茫,隻聽見一個冷漠的聲音歎息道:“風雲再起,血流成河。”
“啊……”驚叫的在血水裏掙紮著,想要逃出去,雙手亂抓著想抓住什麼。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啊?默寒,你出的餿主意!”杜成溪擔心的團團轉。
看著已經滿頭大汗,卻還在亂抓什麼,痛苦又害怕的神情,默寒不禁心裏一陣疼痛,伸出雙手握住還在亂抓的手,卻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冷,不覺心驚,急忙抱起還躺在寒玉床上人,朝洞外走去。飛奔的回到別院,把懷裏的人放置在暖房,然後靜靜的守著。
感覺到手裏的溫暖,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著,不肯放手。模糊地聽見有人輕拍著我說:“不怕,不怕,什麼都會過去的,我還在,還有我在!”聲音很溫暖,猶如冬日裏的暖陽,撕破了凍結的冰層,照在了我的身上。拚命地想睜開眼看看,說話的人到底是誰,可是陣陣的溫暖,低聲的耳語,溫暖的雙手,使我遠離了冰冷的天地。困意襲來,就此沉沉的睡去。
門外,以杜成炎為首的其餘六人急匆匆的帶著大夫趕來,一進門就急忙問:“怎麼樣?怎麼樣?”坐在床邊的默寒隻是搖了搖頭,應為雙手被握著,皺著眉低聲說:“聲音放小點兒!”
而此時,站在門邊的大夫急忙走了過來,準備為床上的人把脈,可是無論怎麼使力也無法扳開那兩雙絞纏的手,無奈,隻能在了解事情始末後,開了一副醫治風寒的藥,而就此作罷。
一連幾天,我總是反反複複的做同一個噩夢,漫天的冰雪被染紅,到處都是燒殺搶掠,哀嚎連連。狼煙四起,戰火連天。是覆滅,還是新生?我始終未看清,也是中看不清,我也看見一個女子身染鮮血,站在城牆上,一襲白衣徹底染成了血紅色,就那麼孤傲的站著,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是卻能深刻的感覺到那抹蒼涼,那種無奈,久久的立在城牆上看著遠方。
“還沒醒嗎?”蕭子伍低聲問道。
默寒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歎息著搖了搖頭。已經三天了,依舊沒有要醒的趨勢。不禁懊惱,隻怪自己受盡尊重,盡享人上之人的優越感,就算在江湖之上,自己一手創辦起的鑄劍山莊,也是大名鼎鼎的,可如今卻栽在一個小鬼頭手裏,心裏不服啊!又怎能放任自流呢?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不覺握緊了手,“如若早知道會如此,恐怕自己絕對不會走這一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