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諾冷眼看著那端坐於床前一襲喜服的女子,微微眯起雙眼,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個好兆頭。
此時,靜坐於床前的新娘隻覺一陣陰冷,好似被毒蛇盯上了的那般毛骨悚然。新房裏及其安靜,微微動了動輕聲試探的叫著:“夫君?夫君你在嗎?”嬌美的聲音但這絲絲顫抖,那般楚楚動聽,那般惹人憐愛。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奕諾微微皺眉,輕輕地趴在桌子上裝睡:“我要看看,你究竟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半響無人回答,房內依舊是靜謐的,隻有屋外的風撫翠葉聲,沙沙作響。
微微得掀起蓋頭的一角注意到無人後才小心翼翼的卸下蓋頭,靜靜的環視一周;看見趴在桌子上沉睡的新郎厭惡的皺了皺眉,輕輕地走過去晃了晃趴在桌上的新郎,輕聲喚道:“夫君,夫君醒醒,這樣容易著涼的,夫君?”
微微一動,又沉沉睡去。閉著眼在心裏微微感歎:“皖湄,若你不是別有用心……唉!”
靜靜地看著沉睡的夫君,皖湄皺起秀眉,惡狠狠地看著沉睡的人輕言:“月熠寒,你不該如此,你不該是皇後所出,你不該是將來的國君;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如此犧牲?哼!這一切,我都會向你討回來,還有你的準王妃,慕流香;你們欠我的,阻礙我的,我都會一一清除,他的皇後隻能是我,隻能是我!”
言語極盡瘋狂,冷眼看著沉睡的人許久,一甩長袖徑自離去。
此夜注定不眠。
而另一方,惠王府內。
惠王月熠初問問的斜坐在廂房內,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手裏玩轉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微笑著看著跪在麵前的戰戰栗栗的兵部侍郎,貌似隨意地問:“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跪在門邊的兵部侍郎一聽此言,急忙磕頭求饒,語氣焦急而又悲哀地說:“王爺,王爺饒命啊!小子此次失誤,屬下一定會追回來的;屬下隻有一子,還望王爺高抬貴手啊!”
“哦?你要怎麼追回?你知道是何人所盜嗎?還是……”言語未盡,邪佞的看著磕頭求饒的人,意有所指。
“這,屬下一定會追回來的,不管用什麼方法,請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兵部侍郎戰戰兢兢地說。
“辦一件事,辦好了我就從輕處罰。”眸光一閃,精光四射。
“王爺請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慕流香,我要讓皇上改變主意,我要慕流香,要讓慕老狐狸無法阻攔,你看著辦吧!”說罷!隨手一揚,示意他下去。
慢慢的退了出來,擦著臉上的冷汗,晃晃悠悠的向回趕去。
屋內,月熠寒盯著手中的夜明珠,一抹晦暗的笑容隱隱出現,帶著可怕的算計。
官道上,閉目休息的洛香突覺一陣冷意襲來,感覺到有問題急忙睜開眼,卻見一襲紅衣的羅衣笑盈盈的坐在馬車上,靜靜地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