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聽了,連連點頭,躬身退出了未央宮,下去吩咐去了。
李清有些猶疑,開口說道:“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或者讓那些尚在猶豫的大世族倒向另外一邊?”
少年皇帝初現崢嶸,毫不在意的說道:“管他去,我與四位皇叔的鬥爭還未開始,這些狗賊就迫不及待的要下手暗害清哥兒!這一次不彰顯一下我手裏的底牌,這些人哪裏還會把我當成皇帝?”
其實趙玄霄遺留下來的八監,除了具體負責神都皇城的內府監,其餘七監並沒有名字,而是悉數藏在暗處,頗有些類似前朝那些零散小朝廷的錦衣校尉,隨著趙辰光的一句話,這不知名的七監同時運作,神都之中的高官大臣同時感到了一絲詭異,比如說家中一些廚子,馬夫,甚至小妾突然都變得有些詭異,七監恐怖的間,諜能力一時之間展露無遺!
同時感到不寒而栗的還有身在未央宮的李清,一卷又一卷情報被七監送進了未央宮,神都之中個個大臣,武將平日情報以及今早的動向都被送到了趙辰光的書案上!
“聖上,經下麵的孩兒們查實,今早出現在李真人院中,下手暗害李真人的,是滄洲黑水劍派的弟子,為首的叫做嚴慎,下屬三人是他的師弟。”
一名身著墨綠的老宦官跪伏在未央宮的書案之下,恭敬的向趙辰光彙報,這位老宦官抬頭瞥了一眼李清,繼續說道:“這四人之中,嚴慎的師弟張劫被李真人以飛劍一劍刺穿琵琶骨,隨後咬毒自盡。”
老宦官認認真真的抬頭看了看李清,仿佛要開口詢問李清為何可以在神都之中禦劍,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趙辰光不耐煩的說道:“誰問你,這些雜魚了?叫你查他們背後的人!”
對於主宰九州的趙家來說,四個鑄魂境界的修士的確隻是雜魚,甚至嚴慎出身的黑水劍派,朝廷一張薄旨,都可以讓它灰飛煙滅。
“是。”
老宦官看到頗為威嚴的趙辰光,嘴角多了一絲笑意,繼續伏地說道:“經老奴查實,這嚴慎四人隻在數天之前在東城與人來往,這個線索十分隱蔽,七監之中暴露了四五個隱藏的不錯的暗子,才找到了幕後的手。”
“別說廢話,直接說名字。”
“禁軍都統張若。”
趙辰光聽到了這個名字,臉上一顫,目光變得尖銳了起來,喝道:“確認屬實?”
“老奴豈敢欺瞞陛下?”
“好!”
趙辰光咬牙切齒,喚來高義吩咐道:“傳旨,滄洲黑水劍派弟子在神都意圖謀反,黑水劍派罰沒所有財產,革除滄洲門派集錄!”
“是!”
李清悚然一驚,要知道當今天下所有的門派都要掛在各州門派集錄之中,不然就是草寇!
顯然趙辰光還沒有發完脾氣,他雙目赤紅,繼續說道:“傳旨,禁軍都統張若,意圖謀反,革除都統職,廢除武道地相修為!”
他這話說出來,本來恭恭敬敬的高義卻沒有答話,而是直起身來,靜靜的看著趙辰光。
被高義看了片刻之後,趙辰光才冷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改了口。
“禁軍都統張若,誤交匪類,罰一年薪俸。”
高義跪伏在地,恭聲道,“陛下英明。”
一旁的李清見狀也不得不歎了一口氣。
眼下,的確還無力去動那四個禁軍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