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對方修為實在太高了,我們是根本敵不過的,修為相差實在太遠,我們會被殺了的!”彩怡站起身,將仙劍收好,對龍泉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看樣子他是要去穀中的封印之處。向風師兄求援,我們遠遠跟上去。”
龍泉取出一支卷軸,在身前展開,雙手向其中灌入真氣。卷軸自中間凝聚出一團紅色真氣,激射向天空,在空中展現出一個碩大的血紅色的‘仙’字,在這昏暗的天空中格外醒目,強大的真氣波動向四麵八方傳去。
“好了。我們走。”說著當先禦使仙劍,朝著絕煙穀深處飛去。眾人相繼跟在其後。
絕煙穀之中鳥語花香,眾人無心留戀,警惕著四周向著穀中繼續飛去。藍殤海暗自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可藍殤海的心中隱隱覺得不妥,這周圍太靜了。蒼雲觀主不是說最近魔獸在白聖山與絕煙穀頻繁出沒嗎?為何來這穀中之後未發現一隻魔獸,不知是這樣,這穀中竟然沒有一個蒼雲觀的弟子在此護衛,難道是被之前那人殺了?可為何不見周圍有血跡?還有這空氣之中這股特殊的氣味是什麼?讓人難以忍受,這氣味隨著越向穀中深處接近,變得越來越濃。
龍泉向後打手勢示意後邊四人停下,然後在四周岩壁以及穀中植物細細觀察著,像是要找到什麼。
“師兄,怎麼了?”吳海向龍泉問道。
“按理來說,蒼雲觀應該會在這穀中安排弟子監管才是,可是我們一路追來卻沒有看見任何守衛。如果說之前那人已將這些人鏟除,這穀中不該沒有鬥法的痕跡,至少不會不留痕跡的便將這些人抹殺啊!總不該連屍體都不留下吧?還是,蒼雲觀當真就沒在這穀中安排弟子?還有這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可能在前方發生了什麼。”龍泉向四人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龍師兄,不管怎樣,想是想不出來的,我看我們隻有追上那人才能清楚之中發生之事。增援馬上便到,我們且去一看究竟。”顧婕向龍泉提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啦。隻是我隱隱覺得不妥,卻又不知道為何不妥。哎,大家打起精神,處處小心便是了。”龍泉向四人吩咐後便又向前方飛去。
藍殤海這才知道那股氣味就是血的氣味啊,這氣味越來越濃。呼吸著這股氣味,漸漸地向穀中深處前進,看來這氣味的源頭就在那裏吧。現在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再去想了,到了天炎金翎獸的封印處大概就有答案了吧?
絕煙穀中,天炎金翎獸封印處。
藍殤海一行已經到了天炎金翎獸的封印之處,此處的景象,讓藍殤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竟是這樣的情景。藍殤海修仙已經有些時日了,即使如此也險險吐了出來,運起真氣強行壓製住要吐的衝動。其他幾人雖說也經曆過這血腥的場麵,但是看到眼前的境況不免嚇得麵色慘白。
在一處石台之上端坐著一黑衫人,雙目微閉,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做什麼。石頭周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屍塊,從之中散落的衣服碎片可以看出是蒼雲觀與仙門的服飾。看來是有不少人在此喪命,怕是有數十人之多。
藍殤海看著石台上的那人,心中的怒火猶然而生,卻不敢貿然動手,看著這血腥的場麵,心中不免會有些恐懼。正是這恐懼才使藍殤海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正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滿地的屍塊發生了變化,屍塊之上慢慢長出了一根根沾著鮮血的白骨。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白骨自肉體裏鑽了出來,向著一個地點彙集在了一起,構架出了一隻全是骨骼像之前那隻一樣的怪獸。
那怪獸體型似虎,滿身的骨頭正向下滴著血,搖頭擺尾的站在那裏衝著藍殤海五人。那人頭骨連接而成的尾巴搖搖晃晃的將上邊的血液甩向兩邊,頭骨之上那沾了鮮血變得血紅的眼珠還掛在上邊,讓人望著便不寒而栗。這骨獸也不做其他動作,隻是站在原地不住的搖頭晃腦,不知是在蓄勢待發還是真的就不打算向著藍殤海五人攻擊。
五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眾人看著穀中堆積著的屍塊,想著那神秘的黑衫人到底會如何打算,不知對方底細,還不敢妄自出手,以免對方早下殺手。而那神秘的黑衫人,卻並未有所動作,絲毫未動,還在那裏細細嘀咕著什麼。
正待五人有所動作之時,那黑衫人卻先動了起來。隻見他將雙手分開用力拍在身下的石台之上,在上邊拍下了兩隻深深地手印,連那降魔精鋼缽所化的石台也以那兩個手印為中心向四周裂開了數道深深地縫隙。黑衫人徐徐站起身來,朝著五人詭異的一笑,右手一揮,那骨獸背後突然伸出了兩隻骨翼,撲扇著向藍殤海飛來,須臾之間便來到了身前,眼看是躲不過去了。正在這危急時刻,藍殤海卻被嚇得動彈不得,站在那裏傻傻的看著那骨獸飛來,越來越近,不禁嚇得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藍殤海隻感覺到一陣罡風吹過,之後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疼痛。藍殤海微微張開了眼睛,眼前站著一位青衫人,那骨獸已不知去向。藍殤海心有餘悸,大氣不敢出一口,靜靜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