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古代的金錢完全沒概念,因為在白雲觀裏包吃包住,基本上不用花錢,大家手頭也都沒錢,所以這小二算的這三百一十一文到底是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
在突然之間,突然想到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身上沒錢!
定葉呢?
我煞白了臉,轉向她,她茫然的回了一個眼神,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身上也沒錢,臨走時忘了向師傅支取銀兩了。”
我靠之!沒錢怎麼出來行走江湖?鬱悶老師太.......你也太狠太絕了!
我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推開隔壁房間的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立時飛撲過去翻了翻還有些溫熱汗臭的炕頭。
這時也顧不得這一屋子的汗臭味和臭襪子味道了,反正我現在穿男裝就是男人,沒聽店小二稱我一聲“爺”嗎?
我以為黑老大仗義之人,必然不會作出此等叫我難堪之事才對。興衝衝翻完了兩床被子和枕頭,他奶奶的,除了一手的汗毛和臭氣,竟然空空如也!
哇靠!黑旋風大俠,原來你一早不告而別,就是為了躲房錢啊?難怪昨晚死活不肯掏錢去租人家的廚房而是要偷偷摸摸!
沒錢你行走什麼江湖啊?
店小二看我半晌找不出一文錢來,仍是滿臉堆笑:“要不再找找您老?”
我兩手空空,涼快的就要漏風。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來:“那個……你們店裏缺洗碗的人不?”!
店小二頓時似笑非笑:“客人說笑了,再說您就算在我們這兒洗一個月的碗,也湊不起這三百一十一文呐。”
不會吧,薪資水平這麼低?也太剝削人了。
可最要命是眼下上哪兒去弄這三百一十一文去?
店小二倒是警惕了:“客人若是不用早飯店,就先把房錢給了吧。”
我硬著頭皮吞吞吐吐:“這個……我手頭沒有……”
店小二倒笑得更歡了:“客人說笑了,吃飯付賬乃是天經地義,咱們悅來客棧乃是方圓百裏數一數二的老字號,連縣太爺的親舅舅都在咱們悅來有股子,從來沒人敢在咱們悅來吃霸王餐,我瞧客人您斯斯文文,不像是打算吃白食蹲縣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