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在冰極裏整整走了三天,連玉老都倍感疑惑:“這丫頭究竟是什麼體質,雖說是不滅冰體,但是隻擁有三級冰氣的她,此刻應與常人無異。為什麼走了三天看起來她卻一點都沒有疲乏的樣子,不簡單啊”
洛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因為冰極裏的白晝是永恒的,換句話說就是在冰極裏沒有黑夜。她隻是朝著玉老指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一心隻想快點逃離這個雪白的世界。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寒氣總是讓她心裏產生一種懼怕,仿佛有一股強橫的氣息,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在這裏至自己於死地。
走著走著,洛寒看見不遠的前方有一座房子。這屋子似乎紮根與這座冰雪世界,而且通體雪白,仿佛就是這冰極的一部分。洛寒疾步走過去,敲了敲門:“有人嗎?”半天,屋內無人人答應。“沒人我就進去了啊!”剛要推門,一個紅著眼清秀的男子破門而出,渾身滲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好像眼前這女孩與他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那男子的手掌上頓時結出兩根通體雪白的冰淩,逼向洛寒。感覺到體外升騰起來的濃濃殺氣,玉老從沉修中蘇醒過來,接著一股犀利的掌風破空而來,洛寒周身迅速凝起一道無色的能量罩,像盔甲般保護著洛寒。雖然有玉老的能量罩保護身體並無大礙,但是洛寒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轟出十米之外,以她自身的力量仍是無法抵禦那男子的掌力。還未等洛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男子謔的出現在洛寒上空,那夾雜著重重殺氣的掌風從洛寒頭頂破空而下,似乎對於她的性命是勢在必得。
當他手中的冰淩還與洛寒頭頂有一掌之隔的時候,包圍在洛寒身上的那層能量罩,突然的狂漲起來,任手中的冰淩增長了有一寸之長卻始終都攻不破那層薄薄的能量層,氣的漲紅的眼此刻更加的血紅,看起來頗為恐怖。洛寒眼前玉老的身影若有若無的呈現了出來,接著能量罩猛然的爆破,男子被那股力量彈出十米開外。
玉老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呆站在原地的洛寒。隨即轉頭“你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這樣的殺手,虧得你還是個六級鬥者,若不是她剛才誤打誤撞將你從魔魘中拖出,恐怕你此刻已經是漫天飛舞的血肉了。”玉老的話炸響在男子的耳畔,耳朵頓時傳來烈烈的疼痛,“天啊,這種強度的力量。這個人究竟已經到了何種地步。”震驚之餘,他臉上浮現出驚異與一絲愧疚。“真是差點釀成大禍,想不到竟是這小姑娘救了我。”起身緩緩地走了過來,對洛寒滿懷歉意的說道:“姑娘,在下卻是魯莽,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洛寒臉上一絲戒備與抗拒,仿佛就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剛才我的命就在你手上,你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怎麼可能。望見洛寒火紅的眸子,男子身形頓了頓,隨即尷尬的苦笑了兩聲:“這小姑娘還挺倔強,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在下姓淩,名空。今日就當欠下你一個人情,若日後有緣再見,定肝腦塗地還你今日相救之恩,再會。”淩空說完瀟灑轉身向那雪屋走去。
洛寒臉上的戒備,跟著淩空的離開漸漸的淡了下來。但是回想起剛才自己的生死被捏在別人手中的她,此刻心中升騰起一種強烈的不甘,她不甘心讓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她討厭需要讓人保護的那種弱小的感覺,所以她要變強。她眼中強烈的不甘漸漸被一種堅定的信念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