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慘呼一聲,捂著鼻子一連後退了三步。我那一拳的力量可是不小,我敢肯定,這小子的鼻梁骨都快斷了。
“你...”阿龍憤怒的看著我,仿佛現在就要與我一決生死。
然而,這家夥永遠都隻能是別人的手下,況且,現在還聽命於一個女人,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唯命是從。
那女人沒有發話,他可是不敢拿我怎麼樣。我衝他挑釁的揚了揚眉毛,笑容滿麵的從他身旁走過。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我還不忘對他豎了豎中指。
我走到女人身邊,活動一下發麻的雙腿,說:“既然放我下來,那是不是...”
“跟我來。”
女人打斷我的話頭,對我招招手,轉身朝著火堆走去。我聳聳肩,暗想之前似乎還真小看了她。
我見的此番情形,緊走兩步,與女人並排而行,調笑著說:“喂,你說咱倆是不是心有靈犀,我想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女人扭頭看著我,也不言語的坐到了火堆旁。我見言語對她並沒有太大作用,隻能幹笑兩聲,也坐了下來。
下一刻,我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歎道:“烤全羊,好。”
女人的手下齊齊看向我,當然基本上都是鄙夷的目光。對於這些人的想法,我當然是不屑一顧的。
我環顧四周,有那麼六張臉是我所熟悉的。隻是,阿龍的鼻子有些慘,我撇撇嘴,在他臉上並不停留。
隨後,我就看到剛好坐在我身旁的小六,他是阿龍的手下,曾經也跟著我幹過一段時間。這小子身子幹幹瘦瘦的,加上一米八五的個頭,看起來就是一根竹材。
小六的手裏正拿著一柄精致的割肉小刀。見我看著他,隻的幹笑兩聲,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
我一伸手,搶過小六手裏的小刀,迫不急待的割下一大塊烤羊肉,胡亂的吹了一氣,就狼吞虎咽的吃將下肚。
小六看的有些發懵,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捂著鼻子一臉怨毒的阿龍。見兩人都沒有任何表示,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吃完這一大塊烤羊肉,腹中有底,我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扭頭四顧,我的目光最終又落到了小六的身旁,一個鼓鼓囊囊的酒皮囊,我當然不會管小六那幫人作何感想,拿起來,撥開塞子就往嘴裏倒。
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晌,我才將那酒囊放下,不由自主的咂了咂嘴,歎聲說:“好酒,頂級馬奶酒。有肉有酒,這才叫生活嘛。”
所有人都看著我吃吃喝喝,直到我吃下整整一條羊腿,喝光了整整一囊馬奶酒,我才打著飽嗝,摸著滾圓的肚子,又扯了一根草莖剔著牙,慢慢的站起身來。
那囊馬奶酒絕對是牧民自己釀的,後勁十足。此時,我腦中有些昏昏沉沉的,當然還算清醒。我又看了看四周的人,那女人沒有動手吃喝,那群家夥竟然齊刷刷的幹坐成一圈。
我心下暗歎,這女人可真厲害,這群亡命之徒居然被她給拾掇的服服帖帖,可比我強多了。
我很想要回我的東西,但我不能直接開口要不是。要不然,那不是明擺著告訴那女人那東西對我十分重要嗎?
我剔著牙,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拉長了聲調說:“吃飽喝足,我該走了,多謝你們的...嗯,算宵夜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十幾雙眼睛齊齊的看向那女人,隻待那女人一聲令下,就會撲將上來,將我重新押回去。
我一搖三晃的慢慢的朝外走去,不斷的思索著如何才能從那女人手裏將東西拿回來。但是,終究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忽悠那女人,不行,硬搶回來,更不行。
此時,我不由的想念起憨厚的大海了。要是有他在,我至少能有硬搶過來的想法。然而,現在我到是盼著那女人下令,把我給綁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