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手電筒一照,清澈見底,我想幾十年前,水可沒有這麼清澈,我剛用手抄起一些水起來準備喝,耳邊響起一聲喝:“別喝!你想死嗎?長了這麼大了,怎麼這點常識都沒有?”
我對別人的意見想來比較尊重,立刻就停手不喝,轉頭看去,一個渾身登山服,穿著大皮靴的年輕男子拿著個手電出現在我眼前。他把手電的光線調到最低,照了照我的臉,我卻因為迎著光線並看不清他的模樣。
他盤問我道:“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我當時就要不要實話實說這件事糾結了一會兒,一般來講,我要是說我從2016年來,估計他是不會相信的,要是騙他我又覺得不太過意,可是我說實話他不信那我說了也沒用,又可是,他要是相信了那又怎麼說呢?
幾秒鍾之後,我開口說道:“請問現在是公元多少年?”
“你失憶了?”他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又問他:“世界大戰真的打起來了?”
他遲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現在是2086年,今天按照過去的節氣來算,應該是清明。世界大戰都已經過去快40年了。”
我看他還算和氣,就說:“我叫楊青,從2016年清明那一天因為某種意外穿越過來的,證據就是我手上的手機,上麵的日期時間還是那個時候的,而且,那邊的墓園裏應該還有我的名字。”
他果然滿臉不相信,接過我的手機看了看,臉上露出一點驚異的神色,又仔細看看我的臉:“楊青?”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是!”這時候我也能看清他的臉了,一張略方的臉,深情很是堅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軍人。
他讓我領他去看墓碑,我也就領他去了,我對位置什麼的都很熟悉,他的臉上的最後一點半信半疑也都變成了不可置信。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這是他震驚過後的第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隻能無奈說道。
他向我伸出右手:“呂威,我是負責此地環境勘測的軍官,你可以叫我威哥,你的事情我了解了,你現在一定是渴了,走吧,我車上有能喝的水。”
我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我穿越之後第一次人際關係就這樣建立了。
他要把我帶回基地,路上我了解到一些事情,比方說在此地方圓百裏都是他負責的範圍,他一個人就要完成這一大片地區每天的巡邏和樣品采集的任務,這裏的水之所以看起來清澈則是因為其中溶解的東西足以殺死其中的所有生物,包括細菌都不能在其中存活,更不要說還有可能存在輻射。
說到輻射,他凝重地對我說道:“我們身上的裝備,包括我的車、我住的房子多少都是有防輻射的功能的,而且我們使用過防輻射的藥物,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即使是把身體的一些部位暴露在空氣中也能保證不受輻射的影響。而你就不一樣了,到了基地之後你需要接受檢查,因為我們不知道你究竟受到過多長時間和怎樣程度的輻射,我也知道過去有很多穿越類的YY小說,恐怕你也不希望一穿越過來這邊什麼事情都沒幹就死了吧!”
說完他哈哈大笑,他似乎是把剛才的那些話當成一個玩笑了,我卻笑不出來,這可是關乎我小命的大事,於是我臉都黑了。威哥察覺到我表情異樣,也收起了笑聲,安慰我道:“沒事的,按照你的說法,你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也就在一個小時左右,戰爭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輻射劑量已經很小了,就算對你有一點點影響,我們也有辦法幫你消除的。”
聽到威哥這麼說,我的心就能稍稍放下一些,可是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威哥所說的基地,其實就是他的家。外邊看上去就像個大型集裝箱一樣,紅色的鐵皮外殼看上去很舊。呂威的大型越野剛一停穩,集裝箱裏就傳來一清脆的聲音:“爸爸!”一個紮著兩條小麻花的小女孩飛奔出來,威哥也應了一聲,下車把小女孩抱起來,親昵地蹭了蹭臉。門裏又走出一個不算漂亮但是看上去很知性的女性出來,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威哥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