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了,你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這個就知道了。”說著,我把任務記錄儀遞了過去。我接著說:“本來這個任務記錄儀是保存不下來的,威哥硬是提著一口氣對我交代了最後事項才犧牲的,具體的情況都在裏麵。”
閻明把東西遞給邊上的一個士兵,自己繼續問我話:“你是誰?什麼身份,怎麼和呂威走在一起的?”
我想起嫂子臨行前交代的話,於是神色悲傷地編了個故事:“我家住在附近一個山村裏,本來很平靜的,但是後來地裏不長東西了,我們舉族遷徙的時候,碰上一個啞彈,有幾個人手賤去碰那個啞彈,炸了。就剩我一個。後來我走了很久,威哥救了我,我在他們那兒過了一段日子,後來我過意不去求威哥帶我出去一起做任務,第一次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知道威哥對我多好,拚著自己死了也要把我救出來……”說著說著我就哭了。故事是假的,眼淚是真的,我不指望這軍官不識破我,但是我希望他看著威哥的麵子上不跟我計較。
他說:“你在這待著,我去看他的任務記錄,回來再收拾你!”
我待了一會,我問旁邊的士兵小哥:“內個,小安呢?”
他就一臉倨傲,老牛逼了:“關你什麼事兒?”
這我就不開心了:“什麼叫關我什麼事兒?小安她叫我一聲小楊叔,我關心一下她不行嗎?”
旁邊屋子裏傳來閻明的吼聲:“吵什麼吵?他想知道什麼隻要不違背規定告訴他就是了!”
那兵小哥說道:“那小姑娘被送回她外婆家了,威哥是個孤兒,沒有親人的。”
“那我能去看她嗎?”
“隻要我們肯放你,那邊也同意,你就能去。”
這我就放心了。
待了個把小時,閻明進屋來說:“餓了吧,先吃飯。”
嘖,不敢相信這是這個臉一直板著臉的中年人能說出來的話。
吃飯的時候,他屏退左右,問道:“你帶回來的是什麼樣的消息,你自己清楚嗎?”
我這就想起別人教我的一個做人的智慧:人有時候不能太聰明,尤其是在比你官大的人麵前。
我就說到:“知道,變異人很有可能喜歡吃屍體。”
閻明一拍桌子:“胡鬧!自作聰明!老實點,把你真實想法說出來,我不整你就是了。”
我想他大概是認真的,就說:“變異人因為有抗輻射的能力,所以能在輻射區正常生存,他們利用這個優點,一方麵在人類眼前隱匿起來,一方麵還在不斷擴大自己的團體,他們很有可能是在醫院的地下冰室裏尋找那些因為絕症而長期受輻射的冰封的變異人,這就是他們擴大自己團體的手段之一。而且據這個怪人的言論,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發展成規模,並且計劃對人類發動襲擊。”
閻明說了一句:“你知道這個消息的重要****。”
我說:“嗯。”
他又說:“那我把你軟禁起來,你不會覺得委屈吧。”
嘖,我就知道,著道了,說好的不整我呢?
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軍官,還少將!
他說:“我們都很感謝你給我們及時帶來這個消息,呂威是第一功臣,而你是第二功臣,對待功臣我們不會虧待的,隻要能度過這次危機,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說:“我就要兩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他問我:“什麼?”
我說:“自由,和威哥的手電筒,威哥答應送我一把,我要來做個紀念。”
他說:“手電筒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自由,不可能!”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分辯。
整整一個月,每天都有人來陪我聊天。我就在這個小屋子裏,哪也不能去。
後來他們終於確定我是個安全的人之後,這才把各種限製放寬。但是我現在出門去還是有人遠遠跟著,我見了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閻明都是心中有數的。不過我也沒覺得不舒服,我沒做虧心事,根本沒必要擔驚受怕。
話說回來,閻明也還算厚道,給我辦了個身份,這樣我就正式成為2086年的本國公民了。還給我配了個新手機,不過我知道,這手機他肯定是24小時監聽的。
今天我決定去做一件想做很久的事情,那就是去拜訪小安的外婆,主要還是想看看小安過得怎麼樣。
身邊有當兵的,辦事還是挺方便的,我很快就知道了小安的外婆住在市中心的別墅區裏。我心想,她們家還真是挺有錢的,怪不得我威哥那麼牛逼的軍人也會覺得配不上我嫂子。
我倒是沒有駕照,但是我在2016年的時候就已經非常習慣公共交通了。更何況我現在不怎麼缺錢,到哪去打的也行。其實我最想讓那些監視我的人送我過去,但是我找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