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來投誠的?”我接下他的話。
他點一點頭。
“我們老大的目標是你還有你手裏的刀。我們老大感覺很敏銳,他說他從你的刀上感覺到了危險,這是他從未在其它任何武器上感受到過的。”
我問他:“就是這把刀砍斷了你的手?”
他說:“是的。”
我繼續問他:“那你手恢複了嗎?”
“沒有,永遠都不會恢複了。”
“那你就不記恨我嗎?”
“這倒不會,因為我能變成水,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有沒有手其實沒什麼區別。”他立刻回答道。
我把刀插回刀鞘裏,但是我的手還沒有完全撒開,我繼續和他對話:“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說:“我就是來告訴你現在的情況。我們新人類其實每個人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鼠人大軍是一個擁有極強繁殖能力的鼠後生產出來的,其他的新人類基本上都有區別。像我們這樣有獨特能力的新人類都會被培養成為領頭的,我們的能力也是要比鼠人高出不少,現在我們整個新人類裏麵大約三分之一的領頭者都聚集在這個基地外麵,最終目標就是你手裏的刀。”
“鼠後在哪裏?”
“我不知道,這屬於極高機密,在新人類中知道的也不過最高級的幾位而已。”
我說:“看在你告訴我這些事的份上,我姑且信你一下,那以後我要怎麼找到你呢?”
阿水想了想,摳出了自己一個眼珠子,一點血都沒有,這個眼珠子肯定也是水做的,他說:“你找個容器,把我的眼珠子放在裏麵,平時可以蓋上,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有需要,就寫成紙條,放在這眼珠子前麵就行了。”
我接過這個眼珠子,深深覺得這是個很惡心的方式,但是也很保險。至於阿水和他老大那邊的交代,我覺得根本不用考慮,誰看得出來一團水是有個眼珠子還是沒有呢?
阿水離去之後,我就用了個醫生裝血的密封包把這個眼珠子給裝了起來,包上一層布,放在懷裏。
“你不信他?”老骨頭問我。
我說:“你看他還一口一個‘新人類’!那種優越感讓我惡心,這哪裏是投誠的態度呢?”
等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抗議部隊已經到參謀長那裏了。
參謀長因為接到消息,從前線上退了下來,專門接見了這幫人,我趕到的時候似乎已經開始商談了。
參謀長是個顯得很陰柔的男性。我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軍隊中會有這樣的一個男性。參謀長也是灰頭土臉的,但是他仍然把自己的衣裝什麼的弄得非常規整。
“如果按照原先將軍的意思,不管你們怎麼鬧,都絕不可能放你們上戰場的。”參謀長漫不經心的擦著自己的金絲眼鏡,其中一個鏡片已經碎裂了,戴上去視線似乎很受影響,而且別人看上去就會覺得有點滑稽。“我的意思呢,要是將軍還在,那麼仍然不能讓你們上戰場,知道為什麼嗎?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國家曆史上有過多少次戰役?其中又有多少次戰役,有的將軍逼著百姓走在軍隊前麵,讓百姓去當炮灰,又或者借著百姓令對手投鼠忌器?你們知道這樣的將軍都是什麼嗎?是戰爭罪人!將軍要是還在,我絕不會讓將軍變成這樣的罪人,但是現在將軍倒下了,我做主。你們聽好了,我對你們的性命,感覺無所謂的,我對世人的評判,也是無所謂的。你們要上那就盡管上好了,我給你們開全程綠燈,反正我們現在傷亡慘重這我不瞞你們,剩下的武器彈藥要是沒人用我還覺得浪費呢!”
他這話講出來,大家似乎又有點犯怵了。我可以肯定這裏麵有一部分人就是認定了參謀長不會同意所以跟進隊伍裏來,既顯得自己英雄又不用上前拚命。但是他們都沒料到參謀長竟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人群有些靜,氣氛有些尷尬。
參謀長突然笑了起來:“嗬嗬,怎麼了?臨上陣害怕了?害怕了那就回去,害怕還跑來要求這要求那,是不丟人現眼呐?”
但是公孫讓是一心要上戰場的!
“誰怕了!”公孫的聲音突然聽上去有些沙啞。“你敢給槍我就敢上,誰不上誰是孬種!”
“哦~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我倒要看看這裏有多少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