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先幫我保存著,等我想要的時候,你再給我。”盛城看著遞過來的禮物,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屑,連碰都不願意去碰。
在一邊也忙著驚豔後天校慶的雪怡忽然就接到自己大學時候好姐妹的電話,說是胡林回來了,校慶上邀請的人也有他。胡林啊胡林,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威力讓心情很好的雪怡一瞬間就黑了臉。
骨子上就有著不服輸的性格,雪怡想要在校慶上大展風采讓那個胡林刮目相看或者後悔當年他做過的一些事情就必須從造型服裝上鶴立雞群,但最重要的那還是身邊的舞伴。舞伴對於分過手的一對情侶來說的另一種潛台詞就是:新任。所以,在這方麵雪怡就更不能輸了。
沉思了好久,想來想去,最適合的人就是盛城了。年輕帥氣,事業有成,有房有車,不管是哪一點那個胡林就沒辦法跟盛城比下去。做了最終的決定,晚上一下班,雪怡就火速的把盛城約了出來。
倆個人坐在餐廳裏聊半天的也沒講到重點。也許雪怡在盛城眼裏就是一個誌同道合的夥伴,每天講講生意上的事情就覺得很好了。但是雪怡不這麼想,多講點其他的事情也許就對他們的關係能有更好的幫助。
聊著聊著就也到了付賬的時候,盛城拿出錢包就像櫃台跑去,而雪怡呢就在餐桌上收拾著東西,提起包,剛走向櫃台就遇見了一個最不想遇見的人。
盛城付完帳,轉身的時候就看見雪怡和一個男人對望著一句話也不講,疑惑的他拍了一下雪怡,這才令雪怡從沉思中清醒來。
“後天的校慶,你也在嗎?”那個和雪怡對望的男人開口了。
“嗯。”雪怡隻是看著,不願意多說什麼,因為眼前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胡林。
“這是我的女友,美婷。”胡林說話真是不著強調的,說了這句然後就說道另一個點上了。
“您好,她是?”那個依偎在的女人胡林身上的女人對雪怡說完“你好”之後又扭著頭問胡林,雪怡是誰。
胡林倒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說:“前女友。”不過這下就弄的氣氛有些尷尬了,跟讓人窩火的是胡林說完這句話就把現任女人摟在懷裏,樓的緊緊的。
盛城看著雪怡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化,心裏十分鄙視眼前這個幼稚的男人,於是就大膽的摟著雪怡的肩膀,優雅的說著:“您好,我是雪怡的現任男友。請你不要再用‘前女友’這個詞語形容雪怡。是她年少不懂事才跟你玩了一段時光,您也不要認為那就是愛情就是情侶了,請您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對胡林趾高氣昂的說完,盛城又對雪怡說:“走吧,電影就要開始了。”
雪怡被盛城的舉動弄懵了,就隻知道點頭的跟著盛城向外邊走去。留下胡林一個人像個青蛙似的,氣的鼓鼓的。身邊的女友見狀就不幹了,用質疑和憤怒的口氣對胡林說:“不就是前女友嗎,你就這樣做戲給她看,就這樣想羞辱他,你是不是心裏還有她!”
哎,前女友這個人物呢,不一定會在男人的心裏抹不掉,但是在現任女友心裏那可是永遠也抹不掉的一個假想敵。接下來就是所有女人都會做的一件事,那個叫美婷的扯著胡林一個勁的吵鬧,本來看見雪怡有了新歡就很生氣的胡林又被美婷弄的暈頭轉向的,一氣之下就吼了美婷幾句。女生嗎,麵子薄,哭點低,沒一會美婷就紅著眼跑出了餐廳,胡林還真是有點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
出了門,走了好遠好遠盛城才放下摟住雪怡的手,並小心翼翼的問著:“我剛剛那樣擅自主張,你不會生氣吧。”
“嗬嗬,沒有沒有,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幫我解了圍。”雪怡是笑著,但似乎又像是在苦笑,還沒等盛城問什麼,她就開口說起了前男友胡林:“我和他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然後再戀愛的。學生時光的我們真的是很單純,每天就覺得在一起就很開心了,本來以為我們這樣會一輩子,隻是沒想到畢業後的我們卻越來越遠。踏入社會了,人都變的現實了,虛榮攀比都接踵而至。胡林的家庭很普通很普通,而我卻是梁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身份懸殊就成了我們之間的主要矛盾,也成為了最後我們分手的原因。”雪怡說的有些激動,眼角都泛起了光。
“其實我到現在不是還愛著胡林這個人,我隻是還忘不掉當年那單純的時光。七年,我們的時光有著七年那麼長……”
盛城看著這個訴說著往事的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安慰,隻好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一種無形的力量鼓勵鼓勵也是好的。
情緒調整好了以後,兩個各自準備開車回家,剛要進車門的雪怡忽然想起今天找盛城的真實目的,於是就對著已經坐上車的盛城說:“你知道嗎?接下來你就有了一個不可推辭的任務了。”
“嗯?”盛城不解的又下了車,想聽清楚雪怡要說什麼。
“你都自稱是我男友了,後天的校慶你必須是我的舞伴,不然到時到場的胡林還不知道要怎麼罵我是個小騙子了。所以,後天晚上七點半,我等你。”雪怡說完就鑽進車裏給了盛城一個微笑的再見就走了。等盛城明白過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好像闖禍了,早上剛剛答應紅果要去當她的舞伴參加校慶,晚上又被雪怡強行征用為舞伴了,這下他可就左右為難了。
自從秀蘭入住唐家成為唐家的女主人之後,就很少有機會來找盛城商量計劃的事情,也不能來打聽一下盛城的進展。正好今天下午,唐岩峰在公司,紅果又忙著去準備校慶的事情,約著雪怡一塊做臉美容去了。於是秀蘭趁著這個時間就把還在公司上班的盛城喊了出來。
母子倆相約見麵的地點就是一個大廈的頂樓。空曠隱蔽又沒有人,正適合倆個人說著一些不允許別人知道的話。
“最近是不是跟唐紅果走的很近。”秀蘭的語氣有點質疑的味道,這令盛城聽著很是不舒服。
“再走得近也沒你跟唐岩峰走的近。”
“你……”秀蘭被盛城的一句話噎著了,但還是考慮到他的感受,又忍住語氣說:“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就不能退縮。唐岩峰家有一個保險櫃,藏的很緊,我估摸著裏麵一定有什麼大秘密,弄不好還能從中找到證據證明他就是當年傷害你爸的凶手。”
“都二十多年了,即使找到證據了也不知道翻不翻的了案子。楊叔叔又在醫院裏住著,神誌不清的他根本就想不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麼。”盛城低著頭,有些疲憊。
“你想放棄了嗎?”秀蘭詫異的看著盛城,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退縮,並接著嚴厲的問著他說:“你是不是愛上唐紅果了!”
秀蘭的質疑讓盛城猛然間的抬起了頭,看著秀蘭卻說不出話。
“我辛辛苦苦的忍著怨氣走到現在這一步,而你卻愛上了仇人家女兒,你是不是要毀了我的一切?是不是要背棄你的父親!”秀蘭已經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見到此狀的盛城連忙扶住秀蘭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愛上唐紅果,我隻是在利用她接近她,我隻是不想讓你一個人這麼辛苦的承受……”
秀蘭看著盛城的眼睛,沒發現他有說謊的跡象,於是就平複了一下情緒說:“媽最怕的就是你喜歡上唐紅果,本來是想讓你接近她,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輸不起這個賭局。媽怕你一頭栽進那個女人的愛情裏就再也不起來了,媽怕你到時會夾擊在你爸和那個女人之間,媽害怕,媽真的害怕最後受傷害的是你……”一段發自肺腑說出來的話讓盛城本來搖擺了的心邊的更加堅定了,紅果這個女人真的不能再走近了,不然到後麵就演變成了幾個人之間的悲劇。
“唐紅果你就別再招惹了,到是那個梁雪怡你要好好把握住。即是梁氏集團的千金,又是與唐風公司合作的負責人,隻要你抓住了這個女人,她未來利用的地方大著了。”這是秀蘭走之前對盛城的叮囑。情緒多變的秀蘭讓盛城覺得好心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秀蘭就變的有些陌生了,真害怕是多年的怨結令秀蘭變的沒有了方向沒有了自己。
相約一起做臉美容的梁雪怡和唐紅果躺在經常來的那家會所裏一起敷臉。在等待時間的過程中雪怡忍不住說出了昨天遇見胡林的事情。紅果乃雪怡的青梅竹馬,和胡林戀愛時的甜甜蜜蜜也是一點點都不落下的,聽著雪怡說道胡林帶著新女友在她怡麵前得瑟的時候,紅果沒看見過場景通過想象都覺得好氣憤,立馬打斷雪怡說:“你當時就不應該那麼傻的看著他們不吭聲,你應該對著胡林身邊的那個女人說‘喲姑娘,你是他的第幾任女有啊?我就是胡林的一會忘不掉的初戀’,這樣說完之後,你還得對著胡林說一句‘嗨,前男友,什麼時候和這個女人分手啊,到時候要記得給我打電話讓我祝福一下哦’。”
不知道是被紅果無厘頭的言語逗笑了還是想到盛城摟著自己替她解圍的那一幕弄笑了,反正雪怡咧著嘴笑得很開心。
“對了,後來呢,後來那個胡林又做了什麼讓人討厭的事情?”紅果接著問下麵的劇情。
“盛城啊,是他摟著我的肩膀,大聲的說著我是他女朋友,還警告著胡林不要沒事有事到處說我是他的前女友。”雪怡說的時候,眼睛都笑的看不見了,紅果看的出來她有多開心。
“對了對了,校慶的舞伴你找找沒有?本來我是打算找我們班長的,但是因為胡林忽然的出現,沒辦法我就扯盛城這個優質大帥哥來幫忙了。”說道昨天發生的事情,雪怡很快的就聯想到校慶舞伴的這件事。
“盛城?你找的舞伴是盛城?”紅果聽見雪怡的舞伴是盛城之後驚訝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大反應?”雪怡疑惑著看著反應有點過大了的紅果。
“哦,沒事。”不笨的紅果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你的舞伴呢?還沒說是誰呢?”雪怡還是在關心著紅果舞伴的這個大問題。因為她很清楚紅果身邊除了一個唐岩峰和盛城還有一個自己遠在他國的弟弟,就沒有別的什麼男性朋友了,找舞伴這個問題真是有點困難。
麵對雪怡的追問,紅果慶幸著自己臉上貼著麵膜,這令雪怡看不清她臉上失落又有點氣憤的表情,用很牽強的語氣說:“我的舞伴,嗯,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