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雪怡其實很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心裏早就丟掉了眼前這個人,你要她如何讓愛下去?於是雪怡掙脫開了胡林,一個人向原來的路返了回去。
“梁雪怡!我今天就要回香港了,你記住,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胡林看著雪怡的身影,大聲的喊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雪怡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胡林還站在海邊吹著風,心裏也偷偷的向大海保證著,隻要雪怡肯跟他回到從前,他願意為雪怡做任何一件事。
唐岩峰都決定了要收盛城為義子,估計正等著遇上好時機就向盛城提出這件事情。自己的兒子會怎麼做當母親的肯定清楚,於是找到一天空閑的日子,偷偷的去了盛城家。去的時候,盛城還在公司裏,屋裏沒多大變化,到時沙發邊桌子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盛城平常不是一個喜歡抽煙的人,但是一到心煩意亂沒有頭緒或者選擇艱難的時候,就喜歡做在某一處,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
秀蘭看著煙灰缸,數了數裏麵的煙蒂,心裏便開始猜疑著盛城最近是不是壓力過大還是有著別的原因。不過她再怎麼猜也是猜不出來的,還是等著盛城本人回來在問吧,親耳聽見的答案總是比自己想的來的快。
走進盛城的臥室,看著床上的被子就知道又是幾好久沒拿出去曬太陽了,看裏看窗外晴空萬裏的天氣,秀蘭就抱起被子向陽台上走去。剛一打開陽台的門,就聽見“砰”的一聲脆響,有一個東西從被子裏掉了出來,抱著被子的秀蘭也那閑工夫去理會,還是先把被子曬著了再說。
“媽,你怎麼來了?”盛城湊巧今天回的早,一回來就看見秀蘭正在曬被子。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這被子要我不來幫你曬,你是不是要睡到它長蟲子啊。”秀蘭弄好了被子就轉身,準備撿起那個掉下的東西時她便愣了,這個東西似乎在哪看見過。
“這個是……”秀蘭撿起了那個東西,舉著問盛城。
“哦,是我的。”盛城看見了之後,慌忙的接了過去。
“這是你以前得過的獎牌麼?”秀蘭繼續問著。
“嗯……”盛城回答的有些遮遮掩掩,這一點很令秀蘭生疑。但是又想著自己盛城從以前就是學設計專業的,就是因為得過了很多獎才被唐風公司錄用,這個獎牌在這個房子裏出現,也不足為奇,也就安了安心沒有理會這個事情了。
“唐岩峰會找一個時機收你義子,你做好準備。”
“義子?我不願意。”盛城一聽到秀蘭要讓自己認賊作父,心裏就不樂意了。
“你也別這麼執拗。想要達到目的,你就必須不擇手段的向上爬。如果你成了唐岩峰的義子,那再去追梁雪怡,你不覺得會容易的多?”
“可是我們的計劃就一定要拉上梁雪怡嗎?她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這樣拉她進入這個局,這樣對她不公平。”盛城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世界上哪有公平的事情?換個角度想,你這不是在傷害她,而是在教她以後如何看清一個人。”秀蘭說。
“你就不怕我那天真的愛上梁雪怡了?”
“不怕。要是愛上了,對她於你都不會是傷害,反而有益於我們的計劃,有益於你的未來。”
這段時間秀蘭不斷的在盛城耳邊說著要得到雪怡要得到雪怡,可是盛城心裏也裝不下去,因為紅果一個人就占據了他一整顆心。於是,送走了秀蘭,左右為難的他讓客廳那剛被清理過的煙灰缸再一次的裝滿了煙蒂。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梁雨江回來的日子也是越來越接近,煩悶的雪怡準備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上天這麼愛護她,讓她在酒吧裏遇見了自己一直愛慕的人——盛城。
秀蘭的話,多多少少的讓盛城為難了好些天。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不開心人的吐槽大會,一個煩心女在酒吧遇見了心事男,令人本來就相識,現如今又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情。
盛城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不講話,就一個讓你靜靜的聽著雪怡說。
“記得校慶的時候,你在櫻花樹下問我現在有沒有想做的事情,我想說,其實我有,但就是沒有勇氣去做。”雪怡好鬱悶,趴在桌子上,連酒都不想喝了。
“至少你有想做的事情。我呢,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傀儡,每天做著自己不願意的事情。”盛城開口說了這句話之後,猛的一聲就喝掉了杯子的所有酒。
今天在公司裏,唐岩峰暗示了想讓盛城做義子的意思,但是沒有挑明,盛城也就敷衍過去了。人生的感歎總是來得太晚,回想著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盛城忽然發現沒有一天有為自己活過,庸庸碌碌的總是被人操作著,就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事與願違,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呢?”雪怡看著醉醺醺的盛城,嘴裏嘟囔著嘟囔著的就看不清眼睛的東西了,隻是看著盛城一個人不停的喝著喝著,然後雪怡就在吧台上睡著了。
都淩晨了,酒吧就要關門的時候,服務員無奈的拍醒了雪怡。雪怡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準備走,可是服務生又喊住了她:“小姐,你還沒付賬……”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還有,小姐,您身邊的這位先生,是你朋友吧。”服務員接過錢之後,指了指已經醉倒在吧台上的盛城。
“天啦,他怎麼喝的這麼醉?”雪怡猛的想起來喝酒的時候盛城也是在旁邊的。
“不知道,可能遇上煩惱的事情了,他一來就不停的喝酒,有美女上前搭理,他也不說一句話,隻顧著喝自己的。”
看著盛城的身影,雪怡才發現他消瘦了不少,不就是多天沒有見麵,怎麼就這樣了呢?心裏發疼的雪怡最後摟著盛城,一步一步的把他弄進自己的車裏。盛城是屬於那種高大型的男人,而雪怡生來就很嬌小,把盛城弄上車了以後就趴在方向盤上大口的喘氣。就在這個時候,盛城不下心倒向了雪怡,這個身體就靠在了雪怡的嬌小的身上。感覺到觸電之後的雪怡紅著臉,疑惑著要這個睡得像小男孩一樣的大男人送到哪裏去比較合適。
最終,雪怡沒有踩動油門,打開車裏的暖氣,和盛城依偎在一起睡著了。狹小的空間,睡著固然難受,但是雪怡看著身邊的盛城,也就自然的忘記了其他的,睡的比誰都安穩。
第二天最先醒來的是盛城,沒弄清周圍環境的他不小心就吵醒了睡在他肩上的雪怡。
“我們怎麼會在這?”盛城眯著眼睛四處環顧著。
“好像是我們都喝醉了,所以就在車裏醉倒了吧,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雪怡也是努力讓自己清醒。
“我喝了多少?現在頭好痛啊。”盛城搖了搖自己的頭發現真是難受急了。
“很多很多很多,我隻能這麼形容。”雪怡想著盛城喝酒的那個生猛的樣子,現在還真是有些後怕。要是當時自己還是清醒的,她想她一定會攔住盛城。
幸虧是周末,今天都不用上班。兩個人簡單了吃了點東西就都各回自己的家補覺去了。到是紅果,一個人在家樂的傻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紅果,你上次得的獎牌呢,我在獎牌櫃裏沒看見了?”唐岩峰一副去釣魚的裝扮在獎牌櫃裏翻找著。
“你找它幹嘛啊。”紅果聽見老唐的喊聲之後就跑了過去。
“今天和幾個來由約著去釣魚,都是公司的那幾位開朝元老。”唐岩峰解釋著。
“釣魚不是應該找魚竿嗎?那找獎牌幹嘛啊?”紅果睜大了眼睛問著。
“沒過多久你不是要進入唐風了嗎,我現在那你的這些榮譽去給那些老家夥看看,這樣你去唐風的時候,也是有頭有臉有實力的。”唐岩峰笑嗬嗬的說。
“嚇我一跳,我還是一位你釣魚時要用我的獎牌做魚餌。”紅果開玩笑的說完,又說:“獎牌我送人了,你還是拿著那份更有說服力的證書去吧。”
“送誰了?你把獎牌送誰了?你的獎牌還能當禮物送人?”唐岩峰第一次看見紅果把辛辛苦苦得來的獎牌送人了。
“哎呀,你就別管了,我給你拿證書去。”紅果要是老實的告訴唐岩峰自己把獎牌給了他最得意的助手時,那唐岩峰還不發揮想象力七想八想的,所以不說是明智的。
“怎麼啦,這孩子興衝衝的。”秀蘭看著紅果風一樣的跑向樓,於是就問了問唐岩峰。
“拿得獎證書去了。你說這孩子怎麼了?前段時間抱著那個獎牌時刻也不願意放下,可現在呢,又跟我說送人了,還不告訴我送誰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哎,紅果沒多說什麼,唐岩峰就已經多想了。
“送人了?送誰了?唐岩峰的話觸動了秀蘭的一根神經。
“就是不知道啊。”唐岩峰也是愣乎乎的看著秀蘭。
“老唐,你可是要把證書收拾好了咧。”紅果拿著證書從樓上跑了下來,唐岩峰和秀蘭的話也就沒有在繼續。
唐岩峰剛出門,秀蘭就注意到紅果拿著電話走向院子裏。臉上的神情就告訴了秀蘭,她要給自己一個很喜歡的人打電話。長著心眼的秀蘭偷偷的走到紅果附近,想聽聽她到底給誰打電話。
“喂,那個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紅果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有點小嬌羞的感覺。
“最近有一部新電影上映了,我想去看看。”紅果依舊專心的打著自己的電話,在一旁聽見了的秀蘭心裏就不淡定了。想著在盛城家看見的那個獎牌,然後又跟今天紅果獎牌送人的事件不管是在原因時間上都太吻合了,秀蘭猜得也是八九不離十了,紅果送的人是盛城,約明晚去看電影的人也很可能是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