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莫凡蹲下來仔細查看，右師凱穿著一身質地精良的黑色寶器鎧甲，此時胸前的位置一片焦色，與周圍啞光的黑色形成鮮明對比，焦色區域表麵疙疙瘩瘩，而且還帶著滾燙的溫度。
莫凡摸了摸，“怎麼像是被燒了一樣？”
扒下右師凱的胸甲，胸前的衣服上也是一個破洞，衣服下的皮膚上一片燙傷的痕跡，而且還伴隨著被重擊後的淤青。
不是吧！我真的隻用了一丁點混沌能量而已……莫凡狂汗。
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右師凱才爬了起來，看看自己鎧甲上的焦痕，欲哭無淚，不知道修鎧甲的錢軍中給不給報銷……這可是上品寶器啊……
莫凡坐到右師凱旁邊，“怎麼樣？我的混沌能量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右師凱狠狠點頭，“是很不對勁，你的混沌能量裏麵夾雜著很多奇怪的玩意，比如說明明是虛無的光線裏麵卻有陽火的性質，還有一絲暴躁的壓縮能量，然後還有一絲穿透力極強能同化別人混沌防禦的能量，這能量我從未感受過，給我一種很恐怖的感覺。還有，最離譜的，裏麵竟然還有一絲九幽神力！我暫且不去研究你怎麼能以混沌境五品修為控製九幽神力的，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把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能量融合在一起使用秘法外放的呢？！”
“……”莫凡有些呆滯，等等，你說的信息太過於複雜，容我冷靜一下……
右師凱看到莫凡發呆卻不說話，晃了晃自己的胸甲，“喂！老兄！你剛剛那道光龍要是再大一點，我現在就是個死人了，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做實驗，我有權知道點什麼吧！”
莫凡鬱悶的看著他，“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的著找你做實驗？這事我也是一頭霧水啊！算了，我還是回去問師傅吧！”
“喂！”右師凱委屈的看著莫凡，“這個不能說的話，你給我講講你怎麼能用九幽神力的唄，我很好奇，你是我第一個看到的能在混沌境就使用九幽神力的鬼修。”
“嗯嗯？”莫凡奇怪，“神靈九幽賜予我們九幽神力不就是拿來用的麼，不然幹嘛要獻祭？”
“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右師凱搖搖頭，“我估計你連九幽神力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求教。”莫凡看著右師凱。
右師凱指著自己，“神界這片大地孕育了我們這些原住的神族，我們天生體內就會帶有這個世界賜予我們的神力，天生神力的多少也是判斷一個人資質好壞的重要標準，我們不需要像你們這些鬼修一樣修煉什麼法典，而是自有一套代代傳承的修煉方式。”
“你們鬼修之前都是凡人，即使在混沌風暴的洗禮中重鑄神體，也不會擁有我們天生的神力，而如果隻有混沌能量而沒有神力的話，你們是不可能突破混沌境晉升寰宇境的，所以你們修煉的法典之內才會有‘向神靈獻祭得到神靈賜予神力’的內容，隻有神力積攢到一定數量才會晉升寰宇境。”
“不過因為你們得到的神力其實是神靈九幽的，而不是你們自己的，所以這些神力雖然儲存在你們的天地之內改善你們的天地為晉升寰宇境打基礎，但實際上你們是絕對無法控製這股來自神靈的力量的。”
右師凱說著抬起手，手上出現一層能量的光暈，莫凡能感覺得到，那是和他的九幽神力一樣的能量。
“你看，我們這些神界原住神族都能自由支配自己體內的神力，如果你修煉到真神境，也能真正將那些神力轉化為自己的東西而自由支配，但在那之前——”右師凱搖了搖頭，“你不可能支配神靈的力量，所以，同等級的鬼修必定不會是同等級原住神族的對手，因為他們不能將神力用於戰鬥，可是你這個家夥……你確定你是鬼修而不是神界的原住民？！”
這樣啊……莫凡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照右師凱這麼說，真的是非常奇怪！或許，那片葉子便是這些謎題的謎底吧，可是完全看不出名堂啊！
罷了罷了！莫凡使勁的撓撓頭，管他呢，變強不是好事麼，幹嘛那麼糾結！
此時，已經是黎明時分。
莫凡一隊人悄悄的隱藏在叢林中，等待著陽光照耀進這片古老的雨林。整個瑤光穀都靜謐無比，除了歲光河邊的正陽軍營。
數不清的火盆把這片區域照耀的如同白晝，喊殺聲經久不息，營地外的山坡下屍體堆積如山，血腥味濃烈的幾裏之外都聞得到。攻打山坡的右師家士兵損失慘重，正陽神道也好不到哪去，不過他們絕對不敢放棄這個營地，這裏一旦失守，右師家大大軍就會順著大道長驅直入，到達他們正陽神道在瑤光穀的樞紐城市溪城，溪城無險可守，萬一被九幽神道拿下，就等於瑤光穀一大半的領土都落入九幽神道之手，他們在瑤光穀就非常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