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氣終歸結於陰陽二氣,陰陽合則萬物生。縱觀天下修行之人,所信奉者大抵陰陽五行之說,此之外,便是行各種汙穢之法的邪教,極盡萬惡之能是。但真正懂得陰陽變化之道者少之又少。修行之人首先在於修研陰陽五行心法,產生一顆強大的心髒,心大,胸懷就大,才能盛載更多的道法和技能,去獲得更高深莫測的道法,那是陰陽五行的絕學。然而修心卻極難,江湖修行之人大都走兩個極端,要麼是一群男人,要麼是一群女人。終日對著一幫同性求索道法,著實痛苦。然而彙聚男女的教派極少。這便不能充分發揮陰陽結合的威力。
長江下行的江水旁邊,傍著一座幽深秀麗的山峰,其峰巒上入霄漢,山腳直插江中,其瑰麗,世間名山不能與之相媲美,因宋玉《高唐賦序》得名巫山。巫山美景幽深秀麗,自然也以其得天獨厚的底蘊孕育著人傑精華。
巫山幽深迂回曲折的峽穀下,臨江邊有一茅屋,茅屋背山,三麵環竹林,一麵臨江水,江水在上遊迂回,此處河道筆直,江水不急不慢的吞吐。這茅屋的主人,四十年前還是意氣奮發的俊秀少年,曾一味埋書苦讀,博覽古今。然終敵不過科考的汙穢,於是退隱山林,搜羅古今修行之術,苦練道法,曆經四十年,其功力深厚無比。如今,雖是近七旬的老人,卻身體十分康健,老人自耕自食,茅屋旁,盡是野果菜蔬,若想要開葷,老人立於江邊,運動功法,使出一招烏龍破水,頓時水麵崩裂,江中水族便從江中噴薄而出,場景煞是壯觀,
和老人生活在此的,還有一男一女,這一對男女並非老人的親生。乃是二十年前,老人搜羅道法之術時,乘風飛行途徑某地,恰逢此處發大水,房屋,牲畜俱毀,單有一男一女掛在被洪水將淹沒的樹枝上,奄奄一息。老人便將他們救下,帶了回來。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這一男一女早就長成大人摸樣,先說男的,身材高大,容貌屹麗,頗有老人當年捧書吟詩的才子之氣。這女孩,容貌就愈發的不得了,養育在山清水秀之間,其雙眸明亮奪目,身材也纖細多姿,讓人見了很難不為之傾倒。然而這兩人外表雖雋秀,卻不曾苦讀詩書,而是從小跟隨老人專習道法,老人搜羅的修行之術中,恰有陰陽之術,用於他們可謂是天的恩賜。於是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既相克又相生,在這陰陽的矛盾中著實蘊含著極大的能量。
男的名叫子浩,女的名叫子真,兄妹二人都癡迷於修煉道法,渴望達到陰陽五行的巔峰。
初春的江水畔秀色可餐,最適宜練功,子浩的一隻腳尖筆直的立在江麵上,腰間佩著他的金遲寶劍,江麵下的魚蝦清晰可見。子浩猛然抽出他的寶劍,向江麵上飛馳過去,在身後分開兩道筆直的波紋。
“子浩,子浩,”子真嬌柔的聲音在後麵急切地叫著。
子浩從江麵上又輕飛過來,把寶劍插入鞘中,子真體貼地拿來一塊臉帕,幫子浩輕拭下額頭上涔涔的汗珠。
“子浩,爹看你這麼用功,怕是又要說我貪玩了。“子真聲音婉柔細膩,像是故意嗔怪子浩似的。
子浩含笑著說:“爹平時最疼你,怎麼舍得說你,你可是爹的寶貝呢?我可得好好練功,把爹的寶貝給護好嘍。”說完,兩人一同大笑。
子浩和子真便一同回那茅屋去了
“子真,爹走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什麼時候回來?”子浩關切的問道
“沒有,爹說用不了幾天,少則三五日,多則十來日吧。對了,爹告訴我他回來的時候要給咱倆帶回寶貝來呢?”
“是嗎,什麼寶貝”子浩一下子來了興趣,“爹是不是要送給咱們修煉乾坤訣的法寶啊?咱們心法都學的足夠了,可乾坤訣的道法就是升不上去,爹也老是賣關子,總是笑嘻嘻的,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子浩有點埋怨的說。
“哥,你的道法已經很厲害了,爹都說,要等到三十多歲才能練到‘乾’字覺的第三重呢,你才二十出頭就掌握了第三重的道法,已經很了不起啦,”子真一下撞到子浩的麵前,笑嘻嘻地開導他。
看著子真活潑動人的樣子,子浩的煩躁便一去不回了,便笑著對子真說:“說不定爹會給我帶個妹夫回來呢,好把你呀給嫁出去。”說完子浩便哈哈大笑,子真向來不去想男女之事,被子浩一逗,臉瞬間羞得通紅,便狠心的過來揪子浩的耳朵了,兄妹倆嬉戲打鬧著又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