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殿主張磊最先沉不住氣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擾亂我血鳳宮的繼任大典。”隻見那二人麵不改色,男子率先冷聲道:“晚輩冷寧熙。”“晚輩寒雨瑤。”“素聞血鳳宮各位前輩武藝高深,晚輩不才,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說罷,二人便向曾雅嫻等人施了一禮。聽了他們二人的話,曾雅嫻微微皺起眉頭“這二人年紀輕輕但功力深厚,不知是哪一派的。不如先試探試探,一來可以看看他們的功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二來也可以看看他們是哪個門派的。”這樣想著,張磊便出聲道:“宮主,就讓屬下來領教一下二位少俠的高招吧。”曾雅嫻點點頭,隨即,張磊便站了出來,一個拱手,向著冷寧熙,語氣不善道:“還請冷少俠賜教。”隻見冷寧熙不疾不徐地站了出來,雙手抱拳,沉聲道:“不敢。請。”那張磊也不推辭便率先出招,向男子攻了過去。隻見那冷寧熙並不慌張,麵不改色地接住了他這一招,隨即二人便打在了一起。

這鴻鵠殿主張磊在江湖上也大有名氣,擅長用刀,且刀法又快又狠,再加上一身高深的內力,縱橫江湖數十載。再看那冷寧熙麵對張磊又快又狠的刀法,沉著冷靜,身手敏捷,遊刃有餘。旁觀者清,這張磊怕是要敗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隻見二人已分開,張磊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而那冷寧熙穩穩地落在原地,雙手抱拳,冷冷地開口道:“承讓了。”隻見那張磊眉頭深鎖,卻沒在繼續糾纏,畢竟,剛剛那人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則,自己少說也要重傷。“少俠武藝高強,老夫技不如人。”說著向男子拱了拱手,退了回去。看完兩人的比試曾雅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男子年紀輕輕武功便到了這般田地,雖說張磊並不是四位殿主中武功最高的,但是,那人卻沒使用任何兵器,看他的拳法掌法,應該是慣用兵器的。默默地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她們姐妹二人上了。想著,便附到曾雅如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隻見曾雅如點了點頭,走了出來。“冷少俠武藝高強,實在是令人佩服。我乃血鳳宮右使曾雅如,想向少俠討教幾招,不知少俠意下如何?”還未等冷寧熙回答,一直在旁邊旁觀的名為寒雨瑤的女子走上前來,對曾雅如施了一禮:“曾右使,他剛剛才和張殿主比試過,現下怕也是有些疲憊了。晚輩聽聞曾右使劍法超群,還望能向曾右使討教幾招。”曾雅如看著眼前話語謙卑,神情卻沒有一絲變化的小姑娘,輕笑一聲:“姑娘說的是,那,就請吧。”冷、寒二人對視了一眼,冷寧熙便退後幾步,站在一旁觀戰。

再看那曾雅如和寒雨瑤已經戰了起來。這曾家兩姐妹能成功奪位並讓四殿殿主聽從她們的,除了能力很強外,武功定是在那四人之上。隻見那曾雅如用的是劍,劍法靈活卻又凶猛,招招致命。而那寒雨瑤的身法亦是十分靈敏,躲起對方的劍十分輕鬆,卻和冷寧熙一樣,沒用任何兵器。曾雅嫻看到二人的身法,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女子的實力,不比那男子差,而且,她怕也是用兵器的。幾招下來,那寒雨瑤皆是輕鬆的躲過了,曾雅如心裏有些驚訝,也有些惱怒,畢竟,那寒雨瑤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於是她的攻勢更加猛烈。二人實力相當,過了幾十招也沒分出勝負,但畢竟曾雅如的經驗閱曆要更多一些,又是幾招後,寒雨瑤便被曾雅如尋到了空隙,險些被她打中,然而,還未等穩住身形,曾雅如便又攻了過來,劍直逼她的胸口,眼看是避不過去了。冷寧熙麵色一緊,卻又不好出手。就在這時,一條紅綢自一棵巨大的古樹上方飛了下來,卷起寒雨瑤,躲過了這一劍。曾雅嫻等人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什麼時候有人在古樹上的,竟然未被察覺,若是此人偷襲,那豈不是……想到這兒,幾人皆是驚出一身冷汗。

但驚嚇歸驚嚇,幾人畢竟都是老練的人物,藏起自己的心緒,曾雅嫻冷聲道:“不知是何高人,何必躲躲藏藏的偷看,還望現身相見。”她這話中夾雜著內力,在場的人都多少受到影響,麵色有些難看。“哈哈哈……”那人並未現身,隻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聲音雖好聽,但在眾人耳中宛如魔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一些功力稍低的弟子,現下已是口吐鮮血昏了過去。曾雅嫻暗道不好,此人的內力怕是和自己不相上下。那人笑了幾下便停住了“曾左使可是說笑了,什麼躲躲藏藏地偷看,小女子不過是尋個閑適的地方看看熱鬧罷了。”聽這聲音,當是個年輕的女子,語調雖是輕快,卻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話音即落,一抹血紅的身影便從古樹上飛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