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又把腰彎了下去。
男人轉過身去,把博睿二人領向了另一個方向。
高個子悄悄抬起頭,見那男人走遠了,才直起了腰。
“唉,真是,”他兩肩一沉,“收隊!”
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隨之聽到的是整齊的踏步聲,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
士兵四散而去,留下了空蕩大廳。
這裏又恢複了寧靜。
博睿和潤明被帶到了了一間屋子。
男人把房間門關上。
“剛才沒做自我介紹,我叫Henry。你們也可以叫我亨利。”男人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博睿。
博睿也伸出手並握住亨利的手說:“幸會,幸會。”
“請坐。”亨利把他們帶到了沙發前,示意他們坐下。
“好。”博睿扶著潤明坐下,然後送來了手。
這不鬆不要緊,一鬆潤明一下子攤躺在了沙發上。
真是嚇壞了。
博睿見狀,趕忙拍了拍潤明的臉:“喂,醒醒!”
拍著拍著,潤明終於回過神來了。
“啊!我怎麼在這?”
“是亨利把我們帶到這裏的。”博睿用手指了指。
“剛才嚇死我了,你們怎麼還有槍?”潤明有些惱怒,他站起身來衝著亨利大吼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
博睿想攔住潤明,但沒攔住。
亨利趕緊解釋:“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們這邊出了點問題,是我沒處理好,抱歉,嚇到你了。”
潤明一看對方態度這麼誠懇,火氣消了一大半:“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一言難盡啊。總之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潤明肚中剛剛平息一些的火,一下子又竄上來了:“把我嚇成這樣還不講清楚為什麼,這合適麼?”
顯然潤明對亨利簡陋的回答並不滿意。
“唉,這,”亨利有些為難,“好吧,其實是這樣的。最近總有人混進新世紀黨總部搞破壞。前不久,有一個自殺式襲擊者不顧衛兵的阻攔闖入了大廳並且他引爆了他身上的全部炸藥。”
“大廳的那個坑是不是因為他留下的?”博睿問道。
“正是,”亨利接著解釋,“自那次事件後,黨內人心惶惶。不得已,衛士隊長采取了激進的方式,就是通過掃描即時大腦信息防止闖入者入侵。”
“掃描即時大腦信息?”潤明沒弄明白。
“具體來說就是先又由士兵逮捕然後掃描大腦信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根據大腦反應的活躍度來判斷的是麼?”博睿問道。
“沒錯。一般想要混入我們內部或者意圖搞破壞者在被控製後他們會非常緊張,就算接受過專業訓練,他們的大腦也會興奮,稍有恐懼感,因為他們自知自己是破壞者或者是潛入者,所以他們也知道他們隻有兩種結果,即成功或者失敗。但是我們控製他們時,這種狀況恰巧處於這兩種結果之間,這時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在想能不能成功?怎樣才能成功?如果失敗了那怎麼辦?在思考的過程中這些問題會帶給他們一定壓力,當然這是因人而異的,心理素質極好的人能混過去,但事實上,這種人太少了,大部分人都會因為這種壓力而緊張。而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恐懼,非常明顯的恐懼,緊張感往往是伴隨其後的。畢竟他們沒做好準備。這樣比較之下,我們就能發現一部分甚至是全部的意圖不軌者。所以要采取即時的大腦信息。”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潤明質問亨利。
“這個方法我是極力反對的。但是防衛隊隊長湯姆為了總部的安全,強行采取了這個方法。我已經製止了兩次,這是第三次了,剛剛我已經明確說了,再有下次絕不輕饒,我想他不會再這麼做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麼?”潤明疑惑地問道。
“有,我們可以用意圖分析器,就是可以分析來訪者大致意圖的儀器。但是這種儀器還沒生產完。”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原諒你們了。畢竟你們那個什麼隊隊長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一定一定,我向你們保證。”
“您剛才說,這裏是總部?”
“沒錯,這裏是新世界黨的總部,你們能找到這來說明你們是很有智慧的。”
“沒有,其實我們也搞錯了一次,”博睿接著說,“我們最開始去的是同輝大廈。”
“哦,那是我們的分部,不過最近裝修,人員暫時撤走了。”
“分部?”
“沒錯,能想到同輝的人能去分部,能想到未來大廈的人就能來本部,這是初篩。”
“果然是這樣。”潤明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能來著也算是命中注定了。”亨利笑了笑說。
“是啊,我們差點兒就錯過了。”博睿歎了口氣。
“有一點我很好奇。”亨利對博睿說。
“請講。”
“剛剛你們兩個中清醒的隻有你,按照常理,你應該發怒,質問防衛隊長,但是你並沒有,反而順著他做,這是為什麼,我不明白?”
博睿輕描淡寫地說:“這種場麵我見多了。”
博睿這麼一說,讓潤明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想到剛才自己被嚇成了那樣,和博睿的表現形成如此鮮明的對比,他就覺得很丟人。
“是麼,可以說說麼?”亨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博睿搖了搖頭,撇了撇嘴。
“不想說就算了,不勉強。”
博睿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我們進入正題吧,”亨利對潤明說,“你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就是我們要找的M博士!”
“我的記憶?什麼M博士?”潤明一頭霧水。
“你不是把所以的記憶都發給我們了麼?”
“什麼?這怎麼可能?不會的,我隻是表明了我要了解更多有關新世界黨的信息啊!”
“可是你的確傳開了你全部的記憶。”
“怎麼會?”潤明使勁回想著那天他是如何操作的,突然,他回想起了一個細節。
某一步的操作出現了對話框,有Yes和No的選項,潤明沒仔細看就選擇了Yes。
“難道是?”潤明自言自語著,“我知道了!那看來是的。”
潤明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唉,大意了。”
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的記憶是加密過的,你們怎麼破譯的?”
“根據分析,那應該是你的夢的記憶。”
“哦,是這樣啊。那就很合理了。”
“那麼請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他是我父親。”
“你是說M博士是你的父親?”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可以邀請他來麼?”
“很遺憾,他不久前剛剛去世。”
“怎麼會?我記得上次見到他,他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呢!”
“我也不明白,我覺得父親死得很奇怪。”
“他沒給你留下什麼麼?”
“他隻給我就下了一個筆記本。”
“僅僅一個筆記本麼?”
“是啊。”
“真的沒有別的什麼麼?”
“不確定,筆記本可能有,但是現在出了點兒問題,我所掌握的信息量太少,所以我想通過了解新世界黨來了解更多的信息,解開我父親的死亡之謎。”
亨利聽完後在窗前來回踱步。
驀地,他停下了腳步。
“我會,不,我們會全力支持你們的。”
“此話怎講?”
“因為M博士保管著我們黨的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真是萬分感謝了!”
“不用謝,筆記本帶著呢麼?”
“沒有。”
潤明把筆記本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亨利。
“怎麼會這樣?”亨利也不太明白筆記本出了什麼問題,“不管怎樣,為了方便行事,你們加入新世界黨吧!”
“我們?”兩人麵麵相覷,“我們都不了解新世界黨,怎麼加入?”
“我可以告訴你們啊!”
“那太好了!”潤明激動地說。
正當亨利準備講述新世界黨的曆史之時,刺耳的警報聲,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WARNING!OURBASEISUNDERATTACK!”
伴隨警報聲而來的還有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
亨利上前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是防衛隊隊長湯姆,他氣喘籲籲地說:“不好了黨總,有一支來曆不明的隊伍正在進攻我們!”
“別慌,別慌,讓兄弟們頂住!”
“是!”
亨利轉身走向博睿和潤明:“我們遭到了突襲,這裏已經變成了現場,不安全了,你們快撤。”
說著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張卡片遞給了潤明,潤明接了過來。
“這是準許駕駛卡,大廈樓頂有飛車。你們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我要去指揮防禦戰了!”
“好!”潤明點了點頭。
見潤明點了頭,亨利跑出了屋子,奔向前線。
博睿和潤明很快來到了樓頂,坐上了飛車。
潤明把準許駕駛卡放到了感應區,飛車啟動了。
沒多久飛車飛出了樓頂的區域。可沒想到,大廈下,有人瞄準它。
一顆顆追蹤導彈直逼飛車的引擎所在位置。
“給我火力掩護!”亨利命令士兵掩護飛車撤退。一枚枚攔截導彈擊碎了攻擊彈,與此同時幾百發迷魂彈打向天空,刹那間飛車不見了蹤影。
在煙霧的掩護下,飛車衝出了攻擊者的火力範圍。惱羞成怒的攻擊者首領發射了三枚遠程地對空導彈。
起初博睿和潤明沒注意,直到飛車警報器顯示身後有東西在追蹤,博睿這才向後看去。
這一看可把博睿嚇了一跳。
隻見這三枚導彈距離飛車隻有不到一個車長的距離了,而且這段距離在不斷被縮小。幾秒的功夫,最右邊的那枚導彈距離飛車僅僅不到半個車長了!
博睿甩過頭來就衝正在駕駛飛車的潤明喊:“小心,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