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和白桐離開此地,去找尋映荷一行。
沿著原路,二人悄聲潛回,走著走著,白桐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辰星側身,隻見白桐向後盯著什麼,“黃師兄?”白桐疑道。
辰星走過去一看,黃師兄躺在地上。
辰星用手摸摸鼻子,還有氣,仔細看其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
白桐更加疑惑,“這沒有傷口怎麼會暈倒呢?”
辰星也納悶,幾經查探之後,終於在其屁股上發現了一個牙齒印記。黑黑的齒洞,血液已經幹涸,周圍纏繞著黑氣,傷口周圍已經僵硬。辰星心道:“糟了,他昏迷這麼久了,可能會屍毒攻心,變成僵屍。這被咬在屁股上,叫人怎麼吸毒啊,真夠難為情。”
突然他感覺其手指動了一下,黃師兄居然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辰星驚歎:黃師兄的意誌力真驚人,居然控製著屍毒,沒有攻心。黃明奄奄一息,微弱的聲音說道:“快拿我…我包裏的…的瓷瓶,我把屍毒…逼迫在傷口…附…附近。”
可能是自己都煩自己這麼慢還結巴的語速,黃明強大的意誌力再度體現,眼睛突然發亮,頭抬起了一點,像是用最後一口氣憋道:“快把瓷瓶裏的水蛭(螞蝗)放在我的傷口四周,吸出毒血,我就獲救了。”剛一說完,立馬軟癱過去。
白桐在一旁看得一呆一呆的,心想這黃師兄真是有趣,說話時快時慢,快一點就暈倒,真是奇葩。
辰星按照黃明所說,摸出瓶子,打開一看,果然是水蛭,以前在稻田裏見過,聽說西醫有時候都以此物來吸取病人病灶上的血,這黃師兄居然連現代西醫的療法都知道。
隻見水蛭放到黃明的屁股傷口上後,由於傷口處太僵硬,水蛭始終咬不動。
辰星焦急的等了半天,水蛭也不見吸出一口毒血。白桐卻也不避諱,興致勃勃地盯住傷口處,觀看這奇特的療法。
辰星一時心煩,訓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看大爺們屁股幹啥,一邊涼快去。”
白桐被這突然的一訓,臉色極為難堪,尷尬地抵觸道:“又沒看你的,凶什麼,現在是我做主,你聽我的。”他瞬間氣勢淩厲,做出發飆狀,“你想我找你算總賬?”
辰星一看這架勢,瞬間慫了,“姑奶奶,我們這是在救人,不是在看戲。師兄都這樣了,還不想個辦法。”
白桐擠兌道:“你本事多,剛才不是說吸毒血救的我麼,現在你倒是吸啊!”
辰星低聲罵道:“尼瑪,你來吸屁股,淨說些沒用的話!”
白桐似乎聽到了,眼睛一斜,“嗯?”
辰星轉移話題,大叫一聲,“啊哈!”
隻見他掏出一把小刀,挑開傷口處的死皮,白桐不忍心看,轉過頭去。
死皮一層層剝落,終於看到了柔軟的鮮肉,不過是黑色的。
水蛭被辰星重新放到傷口處,這時水蛭一個個像發現了新大陸,貪婪地吸吮著,不一會兒,一個個脹得圓鼓鼓的,全身泛著黑氣。
辰星將它們扔掉,吐了一口唾沫,此時黃明臉色漸漸好轉,嘴巴蠕動,又醒了過來。
看見辰星二人,他知道自己得救了,眼睛一閃,一咕嚕就坐了起來。
辰星打趣道:“黃師兄果然意誌力強,精氣旺盛,才解屍毒就能一下子清醒,行動敏捷,如沒有受傷一樣。”
白桐卻是悠悠地說道:“黃師兄鼻頭有肉,鼻翼飽滿,必是性格堅定,意誌力極強之人,你以為都像你一樣?”
辰星瞟了白桐一眼不予理會,黃明這時已經站起來,對辰星二人說道:“我已傷好,快一起去救其他弟子吧。”一邊說一邊拾起瓷瓶,蓋上蓋子,保管好剩餘的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