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韓北曠帥帳內。
“報....關外三百裏處,突厥人忽然偷襲了匈奴人!他們竟然互相打起來了。哈哈”玄霄念著最新的情報驚喜異常。
周圍站立的將領聞言各個均顯不可思議之色,前些天突厥人和匈奴還是盟友,沒想到如今卻相互殘殺起來了。
“安靜,諸位先靜一靜!”正坐在帥位上的中年壯漢聲如洪鍾,將廳內喧鬧的雜亂聲壓下,這漢子身披金鱗戰甲,生的虎背熊腰,黝黑的眼眸中透射出一股無以倫比的氣勢,那人正是征北大都督韓北曠將軍。
“玄霄,信上還說了什麼嗎?有沒有說明匈奴人和突厥人反目的緣由?”韓北曠詢問道。
玄霄此刻眉間已然洋溢著無比歡喜的神情。
“哈哈...信上說有一小隊匈奴人的騎兵突襲了正欲前往前線督戰的突厥可汗的親衛隊,把突厥可汗於呼邪那匹夫給宰了,並且還殺了一大票地大臣和親王,真有趣啊,匈奴人幹打劫的的勾當上癮了不成?連自己盟友頭頭也給劫殺了...真是天助我大梁啊!”
眾人聞言更加震驚,沒想到突厥可汗居然就這樣死在了盟友的刀下,現下匈奴人正和突厥人打得熱火朝天,方才眾人還在商討如何抵禦匈奴人和突厥人的聯合進攻,如今好了,不必再怕這幫蠻子了。
“韓將軍,不如我們趁著敵軍互相殘殺之際主動出擊,收複失地吧?”下方一名將領提議道,眾人聞言均點頭稱是。
卻見韓北曠單指敲擊著木桌,略有所思:“恐怕其中會有詐,還是靜觀其變,確認好消息的正確再說。”
“嗯..末將也認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唐突,有可能是匈奴人的誘敵之計。“玄霄思索了一會,支持了韓北曠的意見。
其餘人聞言有的讚成,也有的反對,反對的認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萬一匈奴人與突厥又和好了就難辦了。
正當眾人爭議之時,門外傳來了通訊士兵的來報。
“報告大將軍,玉門關城下出現了一小隊身穿匈奴戰甲的騎兵,他們自稱是上月被玄霄將軍派出去燒毀敵人後方糧草的前鋒營百夫長部隊。”
“什麼...?你是說他們是我上月派出去的前鋒營的百夫長部隊?...那....那帶頭的人叫什麼名字?”玄霄激動道,心中更是驚喜萬分,本在這月初與他失去聯係的這支部隊竟還有人活著回來,他急切的盼望故人之子雲天河能在其中。
“回將軍,帶隊的那人說自己叫雲天河。”
“就是他們,快快放他們進關。”玄霄大喜道。
“是!”
“慢!!”韓北曠將通訊兵喝住,吩咐道:“將那些人全都直接帶到我這來。”
“是!”通訊兵得令便疾奔而去。
“將軍難道是懷疑他們?”玄霄問道。
韓北曠笑道:“問個明白總是好的,再說他們若是真能從匈奴突厥幾十萬部隊的封殺下逃回來,也不失為人才,自是要好好提拔一下的。”
“將軍所言極是!”玄霄應道。
半響,雲天河及十餘名衣甲破敗,滿身塵灰的軍士走入了帥帳。
“參見將軍!”眾人齊跪於地。
“起來吧,誰是雲天河?”韓北曠問道。
天河聞言道:“卑職在。”一旁玄霄眼見故人之子安然無恙,自是大感欣慰,本以為雲天河等人已經死在了茫茫大漠之中,半月前偵察兵在三百多裏外的荒原上發現了幾十具與雲天河等人一同前去的百夫長的屍體,當玄霄聽聞後以為雲天河也戰死了,心中悲傷之餘,更是深深的自責,自己當初就不該將如此危險的任務交給雲天河,曾今最好的戰友的遺孤卻讓自己給斷了,傷痛之餘急忙叫人將雲天河的“死訊”和一些慰問品帶回雲天河的家鄉徽州。如今見天河完好無缺自是高興的難以言語。
“雲天河,本將問你,這些日子你們為何了無音訊?其餘人怎麼會戰死在三百裏外的荒漠上,你們又是如何活下來的,你們的任務可曾完成?”韓北曠細細詢問。
天河表情略帶自責,答道:“卑職奉令前往敵軍後方搗毀敵軍糧草,不料在途中遭遇大批突厥部隊,我們兄弟百人被突厥人衝散,最後我帶著二十幾位弟兄逃出突厥人的包圍圈,自是當時正值黑夜,加上戰場混亂,便失去了方向,在大漠上流亡了數日,又巧遇一小隊匈奴騎兵,於是便將他們殺了,奪了糧水,換上他們的衣服,誤打誤撞進了一座突厥人的小鎮,我們冒充匈奴人在那休息了一日,到了夜裏,卻聽城裏進來了很多吹著樂器的隊伍,前麵還有幾個小隊的突厥衛兵,後方緊隨的十餘輛馬車,布置的極是豪華,卑職心想那一定是突厥人的什麼達官貴人來了,當即決定進行刺殺,於是吾等到處放火製造混亂,剛將那些坐在馬車上的官老爺殺了幾個,便聽有大部隊來了,隻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