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
季如楓聽到卓步凡的腳步聲一動不動，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雙手腳死死地被綁在床頭床尾。
卓步凡還沒走近就看到季如楓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咬痕，有一些還在微微的往外滲著血，不知道為什麼，一雙眼睛就紅了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
“你們做了？”
“這不是你希望的麼？”
“我隻是要你讓他簽字，沒讓你陪他上床！”
“嗬嗬嗬……哈哈哈……”季如楓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眼淚都留了下來，被束縛的手腳也因為震動而磨破了皮，“卓步凡，你果然沒心沒肺，難道你忘了，當初，我說怎麼對你用的媚術麼？我隻會這一點，要不然，誰會隨隨便便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死心塌地的愛上我呢？”
其實，分明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的，可卓步凡，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心難過的樣子，因為，我是真的愛你。
“你！”
卓步凡一下子跨坐在季如楓的身體兩旁，一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脖子，那些吻痕太礙眼，那些傷痕太礙眼，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到！
季如楓隻覺得卓步凡手上的力氣在不斷收緊，苦笑了一下，定定的看了一會兒頭頂上猙獰的臉，哪，卓步凡，你現在在生氣對不對？
你因為我，在生氣對不對？
那我是不是可以小小的驕傲一下，你在我沒有使用任何媚術的情況下，真正愛上了我呢？
我總是分辨不清楚，一個人愛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媚術，可是現在，你看，你即便是直視我變化後的眼睛也絲毫不受影響呢。
我其實，是高興的。
上一世，我因為愛錯了人而活活被掐死，這一世，因為來不及愛，又要重蹈覆轍了麼？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卓步凡看著季如楓緩緩閉上眼睛，而臉上卻是甜甜的笑容，滔天的怒火掩蓋了他的眼睛，讓他不去看，不去聽，不去體會。
季如楓覺得喉嚨越來越痛，其實，這樣死了也好，姐姐，對不起，我沒辦法救你了……
可就在季如楓要放棄的那一刻，卓步凡鬆開了手，耳邊隨即傳來一陣棉帛撕裂的聲音，季如楓睜開眼睛看著卓步凡將手裏的刀扔在一邊，而自己，也已經恢複了行動自由。
“你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一會兒把地址留下，我會派人去救季如烈的。”
“你怎麼還不滾？”
卓步凡別過頭去，對著季如楓的方向大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自己就是沒有辦法對她硬下心腸，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要任她擺布呢？
“卓步凡……”
“對不起，我騙了你，”季如楓裹著床單，站在床邊看上去像個無助的孩子，卓步凡因為聽到她的聲音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季如楓卻是笑著，想要留住他最後能留給自己的樣子，“謝謝你遵守約定去救姐姐，欠你的，我現在就還給你。”
卓步凡隻覺得心裏升起一陣不詳，慌忙抬起頭來，隻見季如楓手裏是自己剛才用來割破繩索的小刀，而她要下手的，正是她那一對紫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