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南羚市機場。
一個身穿白色線衣和英格蘭格子短褲的女人風風火火地拖著行李箱從機場門口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男人一聲卡其色風衣,一幅黑色墨鏡配上大大的鴨舌帽,即使是這樣他一米八多的好身材和不凡的氣質還是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注目。
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周遭的目光,男人幾步上前拖住了一蹦一跳的女人,說道:“紀青奈,本少爺知道你兩年沒有回來,但是你也不至於興奮成這個樣子吧?”
“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回來了就特別高興。”紀青奈笑著對男人說道:“而且還是陪你回來拿最佳男演員的大獎誒!當然值得高興了!”
“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本少爺拿這個獎是理所當然的。”男人將紀青奈塞進了出租車裏然後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尋——我們非要現在就去酒店嗎?”紀青奈有些鬱悶地說道。
“你別忘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說好你不到處亂跑我才帶你回來。”
“可是現在你還和我呆在一起啊。”紀青奈拉著沐拓尋說道:“我們一起去逛一逛好不好?”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表情,沐拓尋覺得自己幾乎就要點頭了,可是他的眼前出現那張熟悉的麵孔,出現紀青奈曾經一次次叫著的名字,他堅決的拒絕了。
“你別耍賴皮,說好了你要呆在酒店。”
紀青奈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沒有爭辯。
自從兩年前她醒來之後沐拓尋就帶著她出國,一開始她沒有感覺,後來她才發現沐拓尋很排斥她回國,也很不願意她離開他身邊,這一次回國也是她說了好久他才答應的。
但最讓她奇怪的事情是自從她醒來之後莫名的有些排斥沐拓尋的親近,對著沐拓尋的感覺也不再是記憶力的那種感覺。
她知道她這中間缺失了兩年的記憶,也知道她在這兩年裏都和司年待在一起,可是她如果對著沐拓尋沒有那樣的感覺是因為司年的話,為什麼她每一次想到司年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就好像是一個她從未認識的人一樣。
可是記憶中,總是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腦海裏,冷漠的、強勢的、霸道的。
每一次覺得自己就要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劇烈的疼痛,然後一片空白。
紀青奈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無聊的按著遙控器,一個電視頻道在播放著某樂隊在征集主唱的廣告。
紀青奈的遙控器停了下來。
紀青奈在電視機的畫麵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殷昊?”怎麼會是殷昊?
昨天晚上看見了那個樂隊主唱征集的廣告之後紀青奈一直思索著要不要告訴沐拓尋,不過在她一次次要求要出去逛逛都被沐拓尋拒絕的情況下,她決定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華誼娛樂的某會場,Dionysus樂隊主唱的征集比賽在火熱的進行之中。紀青奈坐在位置上卻還在想著萬一這件事情被沐拓尋知道了該怎麼辦,或者如果她通過了該怎麼和沐拓尋說?
照理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她留在國內的。
可是——
紀青奈看著正對著自己的廣告欄,眼神裏劃過一抹堅定。
這是她的夢想,她不想一次次放棄,她不願意做那個隻被沐拓尋困在普羅旺斯城堡裏的金絲雀。
她的身邊幾個參賽選手正在低頭小聲地交頭接耳討論著。
“聽說華誼娛樂一直在為Dionysus找主唱,這個主唱征集的活動都兩年了卻一直沒有舉辦,這一次突然就決定舉辦了你說是為什麼啊?”
“之前聽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主唱,Dionysus才一直被雪藏的,不過具體是身原因誰也不知道吧。不過如果當年那個主唱沒有意外身亡的話現在Dionysus早就爆紅了吧。”
“現在也好紅呢!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他們的主唱啊,裏麵可都是帥哥呢!”
“是啊,不過最可惜的還是——”
下麵的話紀青奈沒機會聽見,因為主持人已經叫了她的名字。
紀青奈站在舞台上,偌大的舞台總讓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也許是太久沒有沾上舞台,她握著話筒的手竟然有些莫名的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閉著眼睛演唱的紀青奈才將一首歌唱完,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台下已經一片嘩然的掌聲。
她目光啞然地站在舞台上,她被自己剛剛唱的歌嚇到。
分明是她沒有聽過的歌曲,也不是她視線準備的歌,她怎麼會就這麼跟著唱起來。
燈光在眾人的掌聲中暗了下來,周遭的氣氛一點點變得安靜。
有一個低啞魅惑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下格外突出,一聲帶著有些惱怒的‘紀青奈’在人群中響起。
不知道何時,一個身穿白襯衣灰色西裝褲的男人已經站在她的麵前。
冷漠的、強勢的、霸道的。
紀青奈怔怔地看著麵前好看的近乎妖媚卻氣場強大的男人。
分明有著比女人還要陰柔妖媚的麵容,但是卻讓人站在他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