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懇求一點兒作用也都不起,換來的是唐鈞儒冰冷的嘲諷:“放開我,你已經收了我的錢了,你該遵守承諾,不許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都已經將自己放得那麼那麼低微了,而他卻還一點兒都不動容,她顫抖著聲音不甘心地喊:“鈞儒,我愛你,求你了,別這麼對我,好不好?別這麼對我……”
她的懇求,換來的是唐鈞儒越發的憤怒和討厭,他用力到扯著她的手,冷漠到道:“別把自己弄得這麼下賤,我看著你惡心。”
他扯開了她的手,沒有任何停留地往前走了去,吱吱望著他的背影,眼角淚水直流,她緊緊地拽緊了手掌,眸子裏麵恨意洶湧。
“唐鈞儒。”她用盡力氣嘶吼衝著他的背影嘶吼著,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刃。
她看見唐鈞儒回頭,她的臉頰緩緩到綻放開了笑容,在唐鈞儒回頭的時候,她將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鮮血不停地掉落,但是,吱吱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痛楚,她看見唐鈞儒緊張到衝她奔跑而來的樣子,臉頰的笑容就越發地燦爛了起來。
唐鈞儒做夢也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他,這對他來說很是惡心,但是他又不能夠看著這條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消失,所以,他奔跑了過來。
看著吱吱鮮血直流的手,他蹙緊了眉頭,緊緊將她抱著,焦急地往外奔跑。
西餐廳放著優雅舒適的音樂,可是那優雅音樂聽在小芙的耳朵裏麵就是噪音,不但不能夠讓她覺得心情舒暢,反而讓她越發地心煩意亂。
小芙的目光一直都在往衛生間的方向張望著,可是她等待的人卻遲遲地不肯從那裏走出來,這越發地讓她覺得煩亂。
終於是等不下去了,她猛地一下子將手中的酒杯砸落在桌子上,哐當一聲,紅酒杯子碎裂成了一片,玫紅色的酒液緩緩地從她的手指當中流淌而落,一旁的張少師焦急無比,一把抓住她的手,關切地詢問:“小芙,怎麼了,有沒有傷著手?”
小芙的目光一直都盯著衛生間的門口,她的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唐鈞儒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聽見張少師的關心,她甩開張少師的手,邁動著腳步緩緩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去。
即使這裏是優雅的西餐廳,可是她的大腦當中總是會浮現出很多很多不堪的畫麵,比如唐鈞儒和那個叫吱吱的女人,會鑽進同一個衛生間裏麵去做些不堪的事情。
越是這麼地想,就越是覺得可怕,小芙越發地加快了腳步,當她轉過拐角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往她的方向走來的唐鈞儒身上。
唐鈞儒的懷抱當中抱著吱吱,吱吱的手腕垂落在地,鮮血直流。
唐鈞儒的臉頰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他抱著吱吱在不停地往門口奔跑著,小芙呆愣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唐鈞儒和吱吱,她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將他們給叫住,所以,她就那麼地盯著他們看著。
當唐鈞儒從她的身邊繞過的時候,他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現在的他大概眼睛裏麵心裏麵就隻有吱吱了吧。
唐鈞儒這樣的狀態,讓小芙的心在不住地酸楚著,她盯著他們,最終沒有叫唐鈞儒的勇氣,倒是吱吱,一直都在她那蒼白的臉頰上上揚著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讓小芙明白是在對她挑釁,是在告訴她說她吱吱是贏家,而她喬小芙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
小芙緩緩地轉身,拖著滿身的失望往先前的位置上走了去,張少師的目光當中一直都是關切的目光。
而她在拿了包之後,冷冷地道:“走了。”
本來是來這裏散心的,可是心卻被攪得越發地亂,走進這間西餐廳的時候,小芙以為她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會像是一個公主一般地被人給關注,而現在她明白,其實她就是一個小醜,一個讓人看見了就會覺得很是討厭的小醜。
是的,她就是個小醜,一個在唐鈞儒的世界裏麵不該出現的小醜,或許沒有了唐鈞儒,她就不用如此地卑微了。
這種想法越是猛烈,心情就越是糟糕。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芙突然間就停下了腳步,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樣子的她,張少師終於忍不住問:“小芙,我今天是不是不該帶你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