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掉了,她竟然沒有阻止許羅,明明她是有機會將他們給分開的,可是,她卻不但沒有阻止,反而穿出了房門。
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很不願意卻傾聽那房間裏麵的動靜,但是那裏麵的動靜卻大得不得不讓她聽見。
女人嬌喘的聲音,男人低沉的嘶吼,交織成了一幕********的畫麵,她沒有去看,也能夠想得到裏麵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她就那麼地呆坐著,手緊緊地拽成了拳頭,頭低得低低的,刷白的臉上不停地在滲透出汗水。
她不舍得,她很心痛,可是她卻沒有阻止,她在心裏麵不停地,一遍遍地警告著自己,她已經不是個人了,已經不是人了,就沒有必要再貪戀人類的情感。
既然唐鈞儒愛上了許羅,那就祝福他們好了。
雖然她的想法很是大方,但是疼痛卻在越發猛烈地爆發著,終於那門裏麵的男女停止了所有的舉動,房間裏麵陷入到了安靜。
她依然僵硬著身體坐在沙發上,她該走的,呆在這裏隻會讓自己覺得更加的難受,可是她卻無法邁動著腳步,無法離開。
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裏麵充滿了疼痛地往房門口的方向落了過去,她很好奇,好奇唐鈞儒此時此刻是怎麼樣的一種模樣。
所以她就站起身來,緩緩地往門口的方向走近著,她可以讓自己的速度快如閃電,隻在一瞬間就出現在唐鈞儒的麵前。
但是,卻無法用力,即使有能夠讓自己快如閃電的能力,也沒有用上,現在的她,腳步比螞蟻還要慢。
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門口,手輕輕地觸及著冰涼的門把,隻要她一用力就能夠將房門打開。
但是那裏麵的兩個人是看不見她,她突然間就停止了動作,因為怕嚇著他們。
卻在放開手之後,房門被打開,唐鈞儒站在房門口,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厘米,她已經聽見了他急切的呼吸聲音。
他光著上身,整個身體隻穿了一條短褲,他是看不見她的,所以沒有任何的異樣,他在門口呆站了幾秒,然後用力地將房門關上。
隨即大踏步地走到了沙發旁,點燃了一支煙,低著頭,沉悶地在抽著煙。
他是怎麼了?看上去似乎狀態很不好,小芙充滿了疑惑,她沒有進屋,折返身體走到沙發邊,坐在了唐鈞儒的對麵。
她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打量著,人家都是說事後一支煙,勝過活神仙,但是看唐鈞儒那般苦悶的樣子,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她焦急地衝他詢問怎麼了,當問話聲音落下之後,才發現他無動於衷,這才想起來,她的話他是聽不見的。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目光緩緩地往臥室的門口落了過去,臥室的房門突然間就被打開,光著身體的許羅緩緩地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
許羅白皙的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像是被人打的。
許羅一句話都沒有說,眸子裏麵帶著憤怒,徑直坐在了唐鈞儒的對麵,安靜地盯著不停抽煙的他。
唐鈞儒手中的煙燃燒到了一半的時候,他用力地將手中的煙給掐滅,支撐起身體來,對上了許羅快要哭出來的臉。
“對不起。”他滿懷著歉疚地道著歉。
但是他的歉意像是無法撫平許羅痛苦的心情一般,她沒有說話,蜷縮著身體將自己抱著,小聲地哭泣著。
這兩個人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小芙看著他們兩個的狀態不對勁兒,腦子裏麵是大片大片的疑惑。
她以為他們早已經將身體給了彼此了,她以為他們現在該躺在床在床上,安靜地享受著歡愉過後的疲累,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這般的模樣。
唐鈞儒快速地起身去了臥室,許羅還蜷縮在沙發上,不停地哭泣著。
唐鈞儒很快就從臥室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張很大的浴巾,他快速地將許羅的身體包裹住,讓她靠在他的懷抱當中,任由著她哭泣。
小芙越來越看不懂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充滿了好奇的她走到他們的身邊,安靜地看著。
哭了好一陣的許羅突然間就支撐起身體,眸子裏麵充滿了濃濃的憤怒,盯著唐鈞儒大聲地質問:“你怎麼能夠那個樣子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個女人,我一個女人主動爬進你的床上,那需要很大的勇氣,你怎麼能夠那個樣子?”
許羅越說越是委屈,又止不住地低聲抽泣著。
唐鈞儒蹙著眉頭,看上去似乎很是難過,他突然間就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似乎不願意說是怎麼了,當許羅帶著滿臉的淚水衝他質問:“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你為什麼那個樣子對我,給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