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莫名地就是對那團烏雲充滿了興趣,盯著那烏雲看著,想要看出個究竟來,或者是在等待著雨趕快下下來。
可他盯著那烏雲看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兒的結果,那烏雲沒有消散,雨也沒有落下來,而夕陽正在不緊不慢地遠離著。
許羅走到他的身邊,衝他撒嬌著問:“親愛的,我餓了,你有沒有餓?”
唐鈞儒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輕柔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上一吻,才寵溺地道:“餓了,我們去吃大餐吧。”
他正要帶許羅出門,但許羅卻衝他搖晃著腦袋,撒嬌著道:“不,我要你親自為我做飯。”
其實做飯對於唐鈞儒來說並不是一件兒難事兒,看著許羅充滿了期待的模樣,他沒有拒絕,而是徑直點頭答應。
然後就進了廚房,許羅貼心地為他圍上了圍裙,一個男人為心愛的女人做飯,似乎是件兒幸福的的事情,所以,在做飯的時候,唐鈞儒的臉頰上不停地掛著笑容。
隻是在他做好飯的時候,許羅盯著盤子裏麵的晚餐,似乎很是不滿意,她嘟著小嘴,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怎麼了?”唐鈞儒不解,看著她生氣的小模樣,心莫名地發軟。
“鈞儒,我想喝血。”許羅淡淡地道,她的聲音很是平常,喝血這樣血腥的詞語,讓她說得就像是要吃一顆草莓一般地平靜。
唐鈞儒端著盤子的手,頓了一下,喝血,他不懂為什麼許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將盤子放在了桌上,嘴角帶著笑容,責怪道:“阿羅,不許胡說,趕快來嚐嚐我做的飯味道怎麼樣。”
許羅坐在了她的對麵,卻沒有動他為她精心準備著的晚餐,她用手支撐著臉頰,衝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鈞儒,我說了,我要喝血,你願意把你的血給我喝嗎?”
唐鈞儒握著筷子的手,哐當一聲砸落在了地上,他的手丟掉了筷子之後,還在不住地發顫著。
他沒有聽錯,許羅的每一個字兒都還在他的耳中盤旋著,他沒有聽錯,她是說她要喝血,而且還是要喝她的血。他搖晃著腦袋,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越發地覺得她是在給自己開玩笑,所以,他故意讓自己蒼白的臉色變得平靜,他緩緩地往廚房走了去。
重新拿了筷子,然後坐在餐桌上,對麵的許羅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他,她的手中不知道是在何時多出了一把刀子,一把散發著冰冷光芒的刀子。
“鈞儒,我真的要喝血,我沒有開玩笑,你願意把你的血給我喝嗎?”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就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話語裏麵半是懇求,半是嗲怪。
唐鈞儒捏緊了手中的筷子發,寵溺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大著聲音衝她喊:“趕快吃飯。”
哪有人要喝人的血的呢?他被嚇著了,但是卻不肯相信自己所聽見的是事實,他隻當許羅是在開玩笑好了。
他緊了緊手中筷子,然後低頭準備吃飯,握著筷子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將飯送進嘴巴,她的手就被許羅給扯了起來。
許羅盯著她的手腕,嘴角掛上了欣喜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吃貨看見了美味的食物一般,他被嚇得臉色蒼白,他知道許羅一定是看見了他手腕裏麵的血液,所以她的眸子裏麵才會呈現出那種貪婪的喜悅。
他終於意識到了她並沒有開玩笑,但是晚了一步,許羅手中那鋒利的刀子已經衝著他的手腕上無情地砸落了下來。
他看見他手腕上的鮮血滴入到了許羅的眼睛當中,她的眼睛變得洪亮恐怖,他驚恐地喊著救命,可偌大的房子裏麵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
外麵的天突兀地下起了傾盆大雨,許羅在瘋狂地大笑著,而他痛得意識一點點地在消失不見。
血,大片大片的鮮血,染紅雙眼的鮮血,那是恐怖的顏色,那恐怖的顏色在唐鈞儒的夢裏麵蔓延了一大片,她猛地一下子就從床鋪上坐直了身體,他驚恐地伸手試圖擦拭額頭上的汗。
而身旁的許羅正在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問:“怎麼了?親愛的,你怎麼了?”
夢裏麵那驚恐的畫麵,又在他的大腦裏麵盤旋了一圈,那個拿著冰冷匕首的罪魁禍首現在就睡在他的身邊,但他並沒有任何的懼怕。
他將夢裏麵的事情講給了許羅聽,原本以為她會安慰他幾句的,但身旁的女人卻目光嚴肅地問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吃你的血,你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