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結婚證,那竟然是結婚證,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唐鈞儒拿著兩本結婚證往她的麵前走了過來。
她的心繃得緊緊的,心裏麵好多好多的疑惑,那是誰的結婚證,那結婚證怎麼會在唐鈞儒的手中,他拿著結婚證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是要做什麼?
唐鈞儒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然後他很是用力地將結婚證拍在了她的麵前,他的聲音有些冷冷地道:“許羅,你給我看好了,這是什麼。”
小芙望著桌上的結婚證,依然覺得頭暈暈乎乎的,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肯相信自己看著兩本結婚證。
但是不相信歸不相信,她的手卻輕輕地將桌上的結婚證捧在了手中,然後盯著那結婚證,很是認真地看了起來。
結婚證上有兩個名字,一個是許羅一個是唐鈞儒,那結婚證在證明著他們是合法夫妻,小芙瞪大了眼睛,盯著那上麵的每一個字兒,然後腦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
耳畔是唐鈞儒的話語,他說:“許羅,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過日子,我不希望你在外麵和別的男人有些什麼,我希望你和我結婚不是兒戲,我希望我們都能夠為著這段婚姻負責,你明白嗎?”
他嚴肅的話語,像是在責怪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兒,她捧著結婚證的手莫名地在發抖著,她根本就不知道許羅是什麼時候和唐鈞儒領取了結婚證的。
但是看著那份兒結婚證的時候,她的心是疼痛著的,既然唐鈞儒願意和許羅領取結婚證,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唐鈞儒的心裏麵,小芙已經不重要了。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這麼做,結婚證上的兩個人都笑的很是燦爛。
小芙不知道是怎麼樣將手中的結婚證丟在桌上的,她真想衝唐鈞儒大聲地質問,質問他為什麼願意和許羅領取結婚證,質問他,到底在他的心裏麵,小芙到底算什麼。
可是她沒有去質問他的力氣,因為現在的她,其實就是許羅,以許羅的身份去質問唐鈞儒這樣的問題,會顯得很是奇怪。
但是她生氣,那種濃烈的憤怒在她的心裏麵不停地冒騰著,那麼地猛烈,那麼地澎湃,那麼地讓她無法控製住自己。
她帶著滿腔的憤怒,衝著麵前的唐鈞儒生氣地道:“我既然和你領了結婚證了,我自然會和你好好過日子,唐鈞儒,你在懷疑些什麼?”
麵對她的憤怒話語,唐鈞儒倒是顯得十分地平靜,他平靜地將結婚證收了起來,然後突然間就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坐回到了小芙的身邊,他輕柔地將小芙攬入懷抱當中,他柔和的聲音在小芙的耳邊溫暖地呈現,他說:“阿羅,我沒有懷疑什麼,我隻是怕,怕有一天你突然間就不再屬於我,所以我有些神經質,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地和你過日子的。”
有什麼諾言能夠比我會好好地和你過日子這句話來得實際,在這句話闖入耳朵的時候,小芙無法忍住眼淚簌簌地掉落著。
唐鈞儒的話讓她覺得很是感動,她趴在他的懷裏,衝他很大聲地喊:“唐鈞儒,這可是你說的,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地呆在我的身邊,你不想背叛我,不許做對不起我的事情,聽見沒有?”
她嚴肅的話語,換來了他寵溺的答複:“放心吧,我會好好和你過日子,說到做到。”
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小芙每天安靜地等待唐鈞儒下班,陪著他一塊兒吃晚飯,晚飯之後,讓他拉著自己的手,在花園裏麵散步。
時光愜意美好,但是她始終知道,她的使命,仇沒有報,沒有和父親相認,自己是個異類,還有六神的詛咒,這些其實一直都壓在她的心裏麵,從來沒有被她給忘記過。
可是和唐鈞儒在一塊兒的時光這麼這麼地美麗,她不想要辜負,她想要在這美好裏麵好好地過下去,在她的秘密被戳穿之前,至少能夠讓自己幸福。
唐鈞儒見到柳青的時候,是在柳青上班之後的第十五天,作為唐鈞儒的貼身秘書,是需要很多培訓的,一個月的培訓,柳青隻用了兩個星期就考核合格。
唐鈞儒看著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身淺色職業裝,衝他綻放著職業笑容的柳青,他有些發愣,這個女人,很美,那種美是一種一種他找不到形容詞的美,很吸引人。
他將手中的一份兒文件遞給柳青,衝柳青吩咐:“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