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是讓他奇怪,即使是這個樣子,他也顯得頗為執迷不悟,執迷不悟的他,竟然覺得自己不再有回頭路。
唐鈞儒總是覺得許羅的話別有用意一般,他才向許羅坦誠他和柳青的事情,許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表現得很是大方,竟然要他去家裏吃飯。
這事兒感覺就如同是在做夢一般,這種做夢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唐鈞儒到了公司。
他並沒有徑直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在柳青的辦公桌前停下了腳步,低頭整理著東西的柳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間地抬起頭來。
在看見唐鈞儒之後,柳青的眸子裏麵出現了一抹光亮,但是那光亮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
她看著麵前的唐鈞儒,一陣難過,衝著他緩緩地遞過來了一封信,純白的信封上,辭職信三個大字兒是那麼地紮眼。
唐鈞儒盯著那封信,愣怔地看著,半天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柳青很難過,這是和喜歡的男人分別的時刻,這樣的時刻,換成是哪一個女人都不會好受的吧?所以,她在唐鈞儒的麵前呆愣著,許久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柳青。”唐鈞儒喚了一聲,繼而伸手將那封辭職信握在了手中,他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在看著那封辭職信的時候,對麵前的女人充滿了不舍。
他沒有去仔細地高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是用力握著那封信,沒有任何的猶豫,徑直將那封信給重重地撕碎。
紙屑被唐鈞儒扔在地上,他有些生氣地衝柳青喊:“大清早的來,不好好工作,胡思亂想些什麼,趕快工作。”
怒氣衝衝的話說完之後,也不給柳青反駁的機會,隨即他大踏步地徑直往辦公室裏走了去。
柳青跌坐在椅子上,剛剛的難過緩緩地在她的臉上綻放成了喜悅,她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唐鈞儒,是在挽留她嗎?
柳青看著唐鈞儒關上的辦公室房門,笑容越發地燦爛。
唐鈞儒徑直回了辦公室之後,才發現,他還沒有邀請柳青回家吃飯的事情。
拿了電話,也不管現在柳青的情緒怎麼樣,他徑直命令:“下班之後別走,和我一塊兒吃飯。”
他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不能夠坦陳地告訴柳青,許羅要他帶她回家吃飯,總覺得柳青知道許羅的邀請之後,會承受不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多慮了,還是因為什麼。
柳青欣喜地問:“鈞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喜歡就好,隻要你一點點的喜歡,我就會高興得不得了。”
柳青那激動的情緒,讓唐鈞儒有些愣怔,他握著電話聽筒沉默了許久,卻沒有說一個字兒,徑直將電話重重地掛斷。
唐鈞儒感覺腦子亂糟糟的,他的生活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呢?讓他奇怪地,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思索。
下班之後柳青挽著唐鈞儒的手,一路上笑容燦爛,唐鈞儒將她塞進車子之後,電話鈴聲就響亮了起來。
那是許羅打來的,他沒有避開柳青,而是徑直將電話接通,衝著電話那頭問:“老婆,怎麼了?”
他對許羅的親昵,毫不掩飾,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話:“你有沒有叫柳青回來吃飯?”
“有。”唐鈞儒看了一眼柳青,然後道,他以為許羅是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卻不料,電話那頭的女人叮囑他道:“那你們趕快回來吧,我已經準備好飯菜了。”
掛斷電話之後,柳青憂心忡忡地問唐鈞儒:“你是不是不能夠陪我了?”
唐鈞儒搖晃著腦袋,衝她溫柔一笑:“阿羅說想請你去家裏吃飯。”
柳青愣了一下,滿是訝異:“她請我吃飯,有什麼事兒?”
唐鈞儒搖晃著腦袋說不知道,他以為柳青不會願意去,但柳青並沒有拒絕,而是很爽快地問:“鈞儒,你說我要不要給許羅姐姐買點兒禮物?”
這樣的征詢倒是讓唐鈞儒嚇了一跳,他突然間覺得這兩個女人很奇怪,讓他這個大男人夾雜在中間,理不清楚一點兒的頭緒。
小芙望著餐桌上的一大桌飯菜,那些飯菜都是她親力親為,一個一個做的,她忙碌了一整天,但盯著那些飯菜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兒的喜悅感。
有的,隻是濃濃的愁緒,這頓飯過後,她不知道,她和唐鈞儒之間還能不能夠如同之前那樣,恩愛著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