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許羅隻是一具軀體,並沒有靈魂的存在,這個孫俊都非此軀體不娶了嗎?
小芙很認真地的衝他發問:“孫俊,你確定你要娶我?你清楚的,如果非說我和許羅有關係的話,隻是軀體是她的,你確定你要娶一具軀體?”
孫俊的臉色暗沉著,並沒有說話,小芙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繼續道:“其實這具軀體早已經死掉,你知道的,是因為我的靈魂存在於裏,所以才得以維持,你娶這樣一具軀體,即使能夠滿足你的生理需求,但是不會為你生孩子的,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她以為她的話會刺激到孫俊,不說讓他立馬打消要和她結婚的打算,但至少也能夠稍微地將這個想法給緩和一下。
但他卻搖晃著腦袋,十分平靜地說:“我不介意,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和阿羅結婚,現在我就叫人去準備。”
孫俊急不可耐地往房門口的方向走著,看著他的腳步,小芙焦急地衝他大喊:“你等一下。”
走到門口的男人停下腳步,臉上的神色有些冷冰冰的,盯著她問:“怎麼了?”
“要我給你結婚可以。”小芙莫名地覺得自己的思路變得清晰了起來,她要等待時機報仇,要呆在孫俊的身邊,自然就會受到他的迫害,所以為了保存實力報仇,她必須要想辦法來保護自己,給孫俊妥協,就是一個保護自己的辦法。
她的答案,並沒有給孫俊多大的震撼,因為在孫俊看來,不管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這婚是結定了的。
隻是小芙又給他加了一個附加條件:“給你結婚可以,結婚的一切東西,我都要自己籌辦,時間可能會長一點兒,還有,在婚禮之前,你不能夠碰我。”
給孫俊講這些條件,是不是太白癡了,現在的他,完全就是個惡魔,有著我行我素的資本,她不過是他隨時都可以捏死的小螞蟻,又有什麼和他談條件的資本。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乎意料,孫俊並沒有反駁她什麼,而是特幹脆地點頭,並且往她的麵前送了一張銀行卡,告訴她:“沒有密碼,錢隨便用。”
小芙捧著那張銀行卡,半天覺不出心裏麵是什麼滋味兒,她在想辦法拖延,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會不會恢複,根本就不確定她會不會有報仇的機會。
孫俊離開之後,她將銀行卡丟在桌上,臉色蒼白,盯著窗戶外麵,外麵的陽光十分地明亮,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想著如果力量不恢複,如果永遠等不到報仇的機會,是不是就要盯著許羅的身體,和孫俊一直生活下去?
那樣的畫麵,她想想就覺得可怕,從想象當中回過神來之後,小芙拿了孫俊給她的卡出門。
她想要去看看婚紗,為唐鈞儒披上婚紗,是她最大的夢想,可惜,她都沒有披上過,即使以許羅的身份和唐鈞儒結過婚。
可是,那段記憶,是許羅的,並不是她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並沒有為唐鈞儒披上過婚紗。
這個名字,好久都沒有出現在她的心裏麵了,突然間出現,讓她覺得心裏麵充滿了暖意,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那天他被孫俊帶去那個荒郊的時候,好像是受傷了的,生出的擔憂,讓小芙恨不得往唐鈞儒的家裏麵衝過去。
可是,她不能夠,孫俊之所以會那麼放心給她自由,一定是在她的身上安排了監控什麼的,不然的話,她跳樓的時候,他為什麼會將她給救下來。
所以,她即使很擔心唐鈞儒,也不能夠去見他,不然隻會帶給唐鈞儒危險。
心事重重的她,走進了一家婚紗店,婚紗的央視款式都很多,小芙充滿了欣喜地盯著那些婚紗不住地打量著。
店員熱情地招呼,讓她穿穿看,小芙呆在那些婚紗當中,卻沒有一點兒要結婚的喜悅之感,有的,隻是濃濃的哀傷。
唐鈞儒,唐鈞儒,何時能夠讓我為你披上婚紗,她捧著一件淡藍色的婚紗走進了試衣間。
出來的時候,店員的臉上一臉的驚豔,衝著她一個勁兒地誇獎:“小姐,這件婚紗完全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真漂亮。”
她聽著店員的讚美,隻是微微一笑,再美的婚紗,不是因為心愛的男人而穿的,都不會讓她覺得有意義,站在落地鏡子前,她看著鏡子裏麵那張陌生的臉。
是的,即使習慣了許羅的臉,她依然覺得那張臉是陌生的,那張陌生的臉上現在沒有任何的表情,呆呆地盯著鏡子,像是要將那張臉給徹底看出洞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