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獵人設下的陷井,好在裏麵沒有利刃,不然的話,我就真要死於非命了。我試圖站起身,但卻感覺左腳疼得如釺針紮著一般。糟糕,應該是掉下來時扭傷了。
天色越來越暗,我應該盡快想辦法出去才行,否則這山中的夜晚必定會有很多野獸,葬身獸口定是無比痛苦的事。我抬頭往上看了看,這個陷井並不深,隻有一人多高,隻要試圖抓住那陷井口的藤條,腳下再使點兒力的話,應該是能爬出去的。我扶著旁邊的石壁,咬牙站起身來,腳傷痛得我直冒冷汗,但我知道我必須忍住。
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掙紮到了陷井口,但是我發現想要抓住藤條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首先我的身高距離那藤條還有一米多遠,而且陷井的泥壁還很滑,別說是我的左腳受傷了使不上力,就算是我雙腳好好的,若想踩著這麼陡的泥壁上去也是難的。再難我也要試一試。我雙手牢牢抓住泥壁。右腳奮力地往上蹬,還不錯,這樣距離那長藤近多了,如果左腳再使點兒力,應該能抓住長藤了。我閉上眼睛,暗暗給自已鼓勁兒,再堅持一下,就能出這個鬼地方了。
但是我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那受傷的左腳剛一用力,就有一股鑽心的痛楚襲擊過來,這樣也根本使不上力了,我整個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上。這下倒好,不僅我的左腳疼,我的全身都似摔散了架一般疼痛起來。這該死的陷井,沒有捕到野獸,卻把我給捕了來,難道我今天就要葬身在這兒了嗎?
不,我不要死!大仇未報,我怎能就這樣死?“救命呀!救命呀!”我大聲叫起來。我期望著能有過路的人,或者是他能來找我。一想起他,我又憤恨起來,若不是他考慮不周,又遲遲不歸,我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救命呀!來人呀!有沒有人呀?”我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然而,寂靜的山穀中隻聽到我孤寂的回聲。可怕的絕望在我心裏升騰起來。我閉上眼睛,一遍遍地在心中為自己打氣,理智告訴我,此刻我自己絕不能亂了陣腳,那樣便必死無疑了。既然。一直叫不來人,還不如索性不叫,這樣還能積攢些體力,看來今晚隻能在這裏度過了。隻要熬到明天早上,那我就又有希望了。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找到取暖的辦法,雖然現在還不覺得甚冷,但是若到了深夜,我這身薄薄的衣服是耐不住寒冷的。生一堆火是最好的辦法,我稍稍歇了一會兒,便四處尋找起柴禾來,這陷井上麵長了很多大樹,因此掉到裏麵的枯枝還是很多的,我不一會兒就拾到了很多,但是我才發現我忽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根本就沒有點火的工具。在家裏,我從未自己親手點燈,更從未注意下人們是怎麼點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