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止她說的困難,就連聽著的眾人都是艱難的。
這麼多年他都不曾放棄過尋找,就算一點音訊都沒有,可他依舊不曾放棄過,隻因為他欠他們,如果不是他,嬈兒當年也不會這樣受製於人,而他也更不會就這樣送了命,一切都是他害的,是他的錯!
再也控製不住體內淤積的悲傷,統統化作淚水肆意的流了出來。
看著戎馬半生,什麼樣的生死不曾見過的一國之君竟然就這樣在大家的麵前隱忍哭泣,說不出心中的那撕裂似的痛苦,禦書房內的大家全都紅了眼眶,卻都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宇文峰再也控製不住的一把將眼前默默流淚的女孩抱在懷裏。嘴裏不斷的訴說著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歉疚,“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當年是我害了你爹娘,如果不是我,別人又怎麼可能傷害得了你爹娘,是我的錯啊!”仰天哭喊,十幾年來一直壓在心底的愧意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宇文峰這十幾年來身子一直都不好,所以此刻情緒大動,身子有些受不住的顫了顫,好似隨時會昏倒過去的一般。
最先發現他的異樣的是被他抱在懷中的安若葵。不顧他手上的力道,強行推開,慌郭的衝著一旁的木子李道:“快過來。”
害怕的大喊,也讓大家發現了宇文峰的不對勁,宇文洛俱掌成氣,將內力不斷的輸入到他體內,木子李亦是施針,總算讓他平靜了下來。
“皇上有什麼跟葵兒說的,可以慢慢來,我們不急著在這一刻。”安若葵寬慰的話總算讓還想說什麼的宇文峰默默的點頭,由著幾個孩子將他扶到龍椅上坐下。
就著安若葵遞過來的茶杯,輕輕的抿了口,順了順氣,宇文峰突然嚴肅的道:“小丫頭,你可知你與絕兒從小有婚約?”
看著他那嚴肅的模樣,安若葵點了點頭,這件事,宇文洛跟自己提起過,雖然一句話的時間,可她不知怎麼就是記在了心裏。
“父皇,希望你們能夠快點完婚。”這次宇文峰不再是用我,而是父皇,可見對於他們成親這件事急切度。
“父皇……”宇文洛想要拒絕,雖然葵兒現在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但他不敢肯定是不是達到了願意和自己廝守一輩子的程度,他不想逼她,而且就算成親,他也希望能夠給她一個畢生難忘分婚禮。
但宇文峰不知道,在他才說了兩個字的時候變怒喝住他,“閉嘴,朕沒問你。”那微揚的眼角,森然的麵容,就算是傳言如殿下此刻也隻能閉嘴安靜的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