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橫生枝節。
“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眼神冷凝,櫻唇緊抿,絲絲凜色浸透出,讓人倍感森寒。
隨即宇文峰將這幅畫收起,命人進來拿出去燒毀,這才又道:“直到你們完婚之前都住在宮中吧。”這句話雖然是商量的語氣,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幾人都是聰慧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用意,淡淡點頭。
從那天進宮起,安若葵他們就住在了宮中,而皇上更是大肆宣揚的為他們二人安排婚禮,遠在府裏養傷的宇文彥自然也得知了。
可是該死的,這三****根本不能外出見客,更不能有所行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婚禮越來越近。
雪兒撩開簾子走了進去,看著那因為解藥而在此變得俊帥的臉龐,眼底不由浮現絲絲柔情和愛慕,靜靜站在門外良久這才跨步進去。
從她出現那一刻,宇文彥便知道了,隻是沒有出聲,而她眼底的神色也是悉數盡收眼底。
詭異的勾起唇角,默然不語,衝著她招招手,神色溫柔。
飛蛾撲火,隻為那瞬間的溫柔。
明知道此番進去便是永不超生的地獄,可那了那絲溫柔,她可以什麼都放棄。
輕笑著來都他的身邊,一下坐在他的腿上,嬌俏的圈著他的脖頸,道:“什麼事讓主子這麼生氣,說出來,雪兒替主子出氣。”
宇文彥溫柔的剮了她鼻間一劑,寵溺的道:“真願意這麼對我?”眉色之間隱著一絲擔憂,似乎害怕聽到那句否定的回答。
幾不可聞的歎氣,雪兒撫上他那緊皺在一起的眉宇,嗓音清淡不似以往的嫵媚妖嬈,帶著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我是恨你,可更舍不得你!”
宇文彥渾身一顫,卻是用力的將她擁進懷裏,慎重的保證,“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雪兒嫣然一笑,微微搖了搖頭,“我不在乎名分,我隻是想要守在你的身邊。”
“對了,聽管家說,你今天讓人將我的畫像拿到宮中,這是幹什麼?”雪兒困惑的挑眉,望著他。
絲絲甜蜜泄露在他的臉上,柔情四溢的望著她困惑的麗顏,五指輕輕揉捏,“當然是讓父皇答應讓我娶你為妻啊。”
突然的驚喜讓雪兒忘了反應,不敢置信的看著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頑皮的樣子,用力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裏,激動的淚水順著光潔的肌膚流進衣內,雪兒隻是不斷啜泣,根本無法言語,也因為,埋在他的胸前,沒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雪兒作勢就要從他懷裏起來,卻被宇文彥緊緊的扣住,不解的望向他,對方隻給了個讓她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對著門外的人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