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筠與嶽枯榮,並肩而行。徑自走到了浮萍,荷花各種五色雜陳的花卉,構成的小湖邊。
雲筠曾與嶽枯榮過著仙俠伴侶般的生活,一起雲遊四海,浪跡天涯。一起邂逅晨光與晚霞。
那段時日,對於嶽枯榮而言,是一生之中最為荒誕也最為快活的光景。不為使命,不問世事。生活本是如此,隻是世事雜亂,人心迥異,為此犧牲了快活,徒增了煩惱。直到一日,雲筠,炎禪等人的消失了。嶽枯榮卻如同失了頭緒的瘋子,無孔不入的慌亂在這世間。隻是旁人不知,其實他隻是在追求幸福。雲筠,離開了嶽枯榮,直至今日今時,心中自始五味雜陳,淚水默聲的作伴了無數黑夜,時間久了,兩眼旁留下了一抹淚痕。心中的痛處如同久之的心痹。為了消除心胸的抑鬱,學來了花卉之道。所以整個炎禪宗的各種名花貴草,都是雲筠悉心照養的。而那隻雲麒麟,便是在其受傷軀體快要僵硬時,雲筠救了的。
沒有謀麵之前,雲筠存了滿腹的話,想要與嶽枯榮傾訴;滿肚子的苦楚,與嶽枯榮道破。可是此刻真的見麵了。卻是一句話也沒得說,隻是心中竊喜一陣。靠近了嶽枯榮,緊緊的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膊,如同小鳥依人一般,溫柔可人。
嶽枯榮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氣氛,說:“你們這彌漫森林之中,應該有一味叫做雪茯苓的仙草吧?“雲筠心中疑惑的問道:“你中了雪蠱毒?這種毒,沒有雪茯苓的果子,是解不了的。“兩眼睜的很大,臉上的笑意未散,這猛然殺出的雪蠱毒的變故,著實讓雲筠心靈忐忑一番。
嶽枯榮知道雲筠心中的驚怕,於是也沒有隱瞞,如實的說道:“不是,是我的一個舊友的兒子,中毒多年,卻是直到今日才恍惚知道了。“
雲筠拍拍胸脯說:“嚇死我了,我這老命可經不起如此這般的折騰。既然不是你,何必這麼在意?“嶽枯榮一隻安撫在雲筠的肩膀說道:“沒有這孩子,恐怕這輩子,我們都不能相見了。“
雲筠此刻知道了嶽枯榮此次尋來的緣故了,雖說這孩子沒有謀麵,但是他們這次見麵,的確是這孩子的造化,一蹴而就形成的,所以心中對於這孩子雖然沒有見麵,心中已經有所好感了。
雲筠問道:“說來也是,的確應該給他解毒療傷,可是你看。“
說著指向最高的一處,那是一株發著光的樹。
“那就是雪茯苓了,並不是草而是一棵長不大的樹,可是自從我們炎嵐宗遷移到這彌漫森林之中,不要說果子了,就連葉子也就那麼稀疏的幾片。“雖然樹離著他有一段距離,普通人自然隻能看到那棵樹的影子,可是他的實力何等強大,早已催動功法,放出感知之力,在那雪茯苓的周圍,探查了個底朝天,的確沒有果子,並且似乎葉子還沒有長齊整。
隻見嶽枯榮眉頭緊蹙,搖了搖頭,對於眼前的困境很是失望。
雲筠看著嶽枯榮表情落寞,想來那個孩子對於嶽枯榮而言,肯定很是在乎。於是安慰道:“不要著急,雪茯苓之所以珍貴是因為一株雪茯苓,一會長出一枚果子。當果子成熟後,雪茯苓的軀幹就會枯萎老死。否則雪茯苓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
“那情況不是更加的糟糕,這株雪茯苓不是長出枝葉,說明果子已經沒了……“看著湖麵,滿麵沮喪。
“話雖如此,可是我在另一座山上,看到了一株枯死的雪茯苓,可是周遭並沒有樹苗。“雲筠看著嶽枯榮,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前去搜尋,否則我會坐不住,立不安的。“嶽枯榮說完。
精神立刻旺盛了起來,得知還有一絲希望,轉順就想前去一探究竟。
因為彌漫森林的光線,都是借著那麵大鏡子的折射而來。所以森林外,傍晚時分日沉西山,這彌漫森林已經漆黑一片。隻是這炎嵐宗寶物眾多,夜晚自然難不倒他們,隻見一棵寶石從檀香閣冉冉升起。光線強烈,對目刺眼。
“你看現在天黑了,我們去了也沒用。不如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就陪你去。當然如果你要執意,我也沒有意見。“雲筠看著天色將黑,開口道。
嶽枯榮沒有開口,隻是點頭示意。
“哈哈……你們小夫妻這般神仙快活,真是羨煞旁人啊。“說話的正是炎禪。
雲筠打趣說道:“炎師兄,這多年前你都習以為常了,怎麼現在倒是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