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一個下午心神不定,下了班早早地跑到張文彪家裏,見了表姐呂雅怕會漏了陷,招呼上幾句就躲在了Apple的房間裏。
吃過晚飯,一起洗了碗,閑聊幾句,表妹就獨自一人蜷著身子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呂雅看著心中好生奇怪,不好多問就自顧自的忙去了。過了老半天,電視頻道翻了個好幾遍,張文彪終於回家。
表妹聽見敲門聲興衝衝地去開門,門一開就聞到一身的酒味,立馬黑下臉丟了句轉身就走:“回來了?”
張文彪愣了下,急忙換鞋趕上,表妹又縮在了沙發上淚眶瑩瑩,氣得差點失聲。張文彪“噓”了聲,拉上表妹就向書房走去。
帶上門輕聲訓道:“你哭什麼啊?給你表姐看出來了夠你好受的。”
“我不管。”表妹忍不住掉下淚來:“還說是好兄弟呢,他不見了你還喝酒喝到現在。”
男人最見不得漂亮的女人梨花帶露,張文彪急忙抽著紙巾拉著坐下:“我這不是辦事去了嘛,你聽不聽,聽呢就別哭了,姑奶奶,你真的想讓你表姐知道你的事啊?”
“哦。”表妹哽咽著止住淚。
張文彪深深地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慢慢地道來事由:
機場回來分手後,張文彪就直接跑到了市紀查小組,找了幾個相識的側麵打聽了下都是不知情,這時機場那過也來了電話,說是總台接待人員印象還比較深,當時出示工作證時是紀查小組的人,因為是紀查小組的也就不方便多問了,就叫了個乘務員帶著進去。
張文彪一聽,心中更是有底,找了老朋友紀查小組信訪室主任直接攤底詢問,一般來說紀查小組提人辦案多少會有些風聲,而這次一點消息都沒聽到,估摸著是領導直接交待的。於是查了下上班記錄,果真一科的科長和幾個年青人都沒來,對了下照片那科長正是去機場帶人的人,叫王石,和乘務員描寫的特征正好對上號。張文彪以前也見過,這人長得很有個性,不好接觸,隻是當時在機場時不是那麼肯定……
“後來怎麼樣了。”表妹看張文彪講著講著走了神,心急地拉扯著追問。
“哦。”張文彪應了聲,回到主題:“這人比較麻煩,號稱是紀查小組‘三把刀’之首,辦的都是大案,葷素不吃,鐵麵無情,聽說最近可能要提任進班子,急於弄些成績出來,小馬如果落在他手裏倒是真有些麻煩。”
“那怎麼辦啊?”表妹嚇得又想哭:“你快點說啊。”
“別急,別急。”張文彪急忙擺手:“一般沒有什麼舉報紀查小組也不怎麼查,我讓他又查了下信訪件,果真前段時間有封檢舉信,是檢舉馬小可在惟河治理中索賄,貪了二十萬,說是銀行帳戶一查就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說嘛,他貪什麼二十萬?隻要開個口要多少我給多少。”張文彪神秘地說道:“這小馬平時太較真了,可能是得罪了人,有人要陷害他!”突然提高聲音訓了句:“我讓你勸著點,你幹什麼去了。”
表妹愣了下,沮喪地說:“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勸得了嗎?”
“這倒也是,唉,都是這臭脾氣害的,也不知道改改。”張文彪勸解道:“我讓那朋友再打聽打聽看有什麼辦法,或者有什麼線索也好。”
“那你快點啊,還喝什麼酒。”
“喝酒不也是為了這事。”張文彪本來心裏就火燎著,給表妹一埋怨更是心煩:“進了那兒目前是沒什麼好辦法,辦案又是單獨關在一處,查都查不到,沒結果前口風都緊得很,要不是老朋友連這些情況都摸不著。所以我又找了公安局的錢所長喝酒,讓他想想辦法先給立個案報失蹤,我好找個理由去找市領導。”
“立案了沒有。”
“要四十八小時,明天早上才行”
“韓雪姐知道了沒有?”
“你可別瞎嚷嚷哦。”張文彪驚了一跳,這女人急了沒主見,急忙提醒道:“說不定談一下話就出來了,搞得大家鬧哄哄的影響不好。真不行,到時候再說,別嚇著她!不過,報案還真得她去。”
“知道了。”
……
“好了,好了。明天再說,遲了,晚上就在客房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