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神色一斂心中暗忖:‘這人眉清目秀卻慌話連篇,為人莫測又無恥輕狂,我需防他一二。’臉上卻裝做現出恍然之色,看到客棧將近,於是環顧左右而言它,一臉假笑道:“不知梁兄弟要如何了結此間的這段糾葛?”
梁三信心滿滿:“在咱們進門之前,那個流民已經在招待那裏取回了十個比輪,因為之前有咱們兩個在旁,那個招待不能否認,所以肯定把錢還給了那個流民。”
公孫疑惑皺眉,“那之前的十個比輪要如何——”
“去做證嘍。”梁三笑道。
二人邁步進入客棧。梁三吹了聲口哨。那流民聽聞趕緊從裏間屋子趕將出來。到了招待那裏要求提取上午存放的那十個比輪。招待一臉怒容。“你不是剛剛才取走那筆錢嗎?”流民當然矢口否認。梁三一聽立即上前對招待厲聲言道:“我是州郡選定的孝廉茂才,這位縣尉公孫大人想必你也早就有所熟識,之前我們可是有親眼看到這人交與你十個比輪大錢的。如果你不能馬上交還,我和縣尉大人可就要——”
招待一聽知道中了圈套,隻好又乖乖交出了十個比輪。梁三卻又不依不饒地絮叨:“雖然錢還了但是在道德層麵上靈魂的深處,個人修養還是要大力加強才是,雖說寬以待已,苛以待人是做人之道,可是你做的,就有點兒太過了。人隻有一個胃,不能太貪婪。欲望總在膨脹,蠱惑人心拚命地施為,可是那個什麼什麼比輪,真的就能通往幸福嗎?”
公孫將其打斷,不然真怕他又滔滔不絕沒有個了斷。“梁兄弟,真是料事如神,諸葛轉世。”
梁三聽得放聲長笑。“哈哈——”
不想恰在此時,張龍‘嗖’地一聲蹦了進來,梁三口中那第三個‘哈’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梁大人要二位馬上回去。”
“慌張,”公孫道:“又出啥子事情了?”
“五裏客棧發生了綁架案,店主來告,說是有一對夫婦被一惡男劫持,想是一時見色起意,結果美人遭到了賊人的淩辱。事情敗露惡人逃脫不得,就囚禁了那對夫婦,說是現在被店家及房客圍在客棧裏麵,進出不得。”
公孫與梁三二人一聽美人有難立刻飛身出了客棧。
等三人奔近縣衙,在門口正撞見縣主大人帶了一班衙役跳將出來,個個提刀掛劍氣勢洶洶。梁山伯一見二人歸來立刻叫道:“都隨我前去,把那惡人捉來。”
梁三心裏暗忖:‘真是個白癡。’伸手就是一擋,急道:“這樣跑去恐非良策,打草驚蛇不說,狗急了還容易咬人,弄得不好人質非死即傷,最小的估計也有可能弄得女的精神失常,男的性功能失調。”
梁山泊一聽駐足躊躇。“那要如何是好?”
“當然不能以常理處之。府上可有破衣爛衫能夠拿些出來?”
“囚衣盜匪的衣服倒是還有不少。”
梁三聞言大喜。“那是最好不過,快去隨我換上。”梁三拉了縣主就往回走。之前幾件案子破得神速,眾衙役無不信他由他都跟他轉了回來。
衙堂之上,梁三等人迅速換上了盜匪的衣裝。梁山伯伸手將送信人留下的客棧各房間示意圖杵到梁三的麵前。梁三的眉宇間立時泛起一絲清冷的憂傷。公孫一見喜形於色,趕緊跳將過來:“我來斷後壓陣。”
梁三一咧嘴,可事情緊急,已經不容推委,於是隻得硬了頭皮接下。衝著自己的先人拱手言道:“彪悍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解釋!大人在此掠陣,備下酒飯菜蔬,看我如何破敵。不求有功領賞,但求飯菜可口。”梁三說完拍案而起,扯了圖紙與眾衙役各提刀槍擠出了縣衙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