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域用拐杖試了試池塘裏的水深,能淹沒到他腰,那東西在池塘中間,拐杖也夠不到,這水又冰冷刺骨他便放棄了直接趟水過去的打算。
“咚”丟石頭上去,聽聲音這東西裏麵是空的。
水底的氣泡還在冒著,一陣怪異的風吹來,“那東西”整個浮了上來。
“不會吧,航空艙”
周域看著眼前的長方形一頭尖尖的鐵艙對著天空一臉茫然。
現在正浮在水麵上的航空艙應該掉下來沒多久,自然是頭朝地的,那航空艙的頭部盡是水底的汙泥,幸好掉在這水塘裏麵,不然撞在地麵早散架了。
卻在周域發呆的時候他右手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楊川正咬著他的手掌,使勁地吸允著。
周域本能地要把他甩開,楊川的牙齒卻已經咬入肉裏。
“你幹什麼,瘋了麼?”
周域生氣地說道。
可是楊川根本沒反應,反而加大了力氣。
周域感到自己手掌都咬被咬斷了,舉起拐杖朝他打去。
楊川好像失去了痛覺般,一點也不在乎。
於是周域瞄準了他的頸部,用了很大力氣,這一拐杖不把楊川打暈才怪。
楊川總算鬆開了口,舌頭舔了舔滿嘴是血的嘴唇,看著周域滴血的傷口,露出貪婪之色。
“你還想來?”周域拿著拐杖作勢要打他。
讓人沒想到的是,楊川腦袋扭了扭,硬是撲了過來。
在所有人眼中,周域就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懂事的親少年,會照顧人的大哥哥……
打的那叫一個慘啊……
一些人受到刺激精神就會不正常,周域很理解楊川現在的這個樣子,看見他滿頭大包的跑走,不禁充滿了同情。
大白胖子已經變成一地肥料,楊川估計躲在哪個屋子裏不肯出來了,周域腦子裏的問號不僅沒少,反而還越來越多了,也懶得去找他,反正現在的情況隻能等,等到天亮,等小然或者陸宮發現自己還沒回來,就會來找他,反正閑來無事,從衣服上撕下幾片布條把還在流血不止的手掌簡單的包紮一下,周域打算看一看這個航空艙裏麵究竟有什麼東西。
航空艙浮起來後距離岸邊便短了些距離,周域抄起拐杖把航空艙往池塘的另一頭頂去,這樣他就可以從那邊登上去了。
這航空艙的艙門是兩層設計,外麵燒的焦黑,估計是從大氣外層掉下來的,拉開了外麵的艙門,裏麵還有一道帶螺旋把的門。
周域握住下麵那道門的圓形鐵柄,發現手掌受傷後一隻手根本擰不動,左想右想又想到了拐杖。
“對我不離不棄的現在隻剩下你了”周域撫摸著自己的拐杖,一臉溫柔的說道。
鐵柄轉動起來,直至開關被彈出來,用力往外一拉,沉重的鐵門便打開了。
他讓開了一些,航空艙雖說是用來運送貨物的,可是不排除裏麵載人,如果裏麵真有人,現在肯定腐爛了,會惡臭無比。
周域沒有問道任何味道。
他順著向下的梯子鑽了進去。
裏麵沒有燈,不比外麵有白雪的反光,夜視墨鏡這會才真正排上用場。
各種儀器的燈都是滅的,看來這航空艙裏的電源不是沒電就是壞了。
不大的空間裏麵有一個長方形一米長半人高的木箱子。
周域湊近看了看,箱子的每個麵上都寫著禁止打開,並且在麵朝裏麵的方向貼了一張紙,上麵畫著些歪歪妞妞的東西,看著似古中文,可是偏偏周域這麼博學一個也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