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互相傷害
才一起走上了不歸路
你拒絕了所有的女人
我拒絕了所有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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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回來啦。”
小超開門,見到陳有時把我抱在懷裏,一臉疑惑。
早在下車的時候,我就和他說,我自己有腿,可以獨立行走。偏偏他是個冥頑不化之人,將我的抗議置之不理,旁若無人地將我抱回家。他可知道,房東就在樓下,他抱著我路過的時候,房東一臉曖昧擠眉弄眼,差一點就吹起口哨了。
“姐姐?你是小超?”我上次告訴他小超是我兒子。看來他一直念念不忘,什麼都還記得。
我趕緊搖頭擠眼向小超傳遞消息,千萬不能承認啊,小子,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超一臉困惑地看著陳有時,然後,我看到他緩緩地點頭。
天啊!
你這個小東西,平時我淨誇你聰明伶俐,善解人意,該用上你聰明才智的時候,你卻像根愚木棍頭,你看不懂姐姐給你傳遞的消息的嗎?我們生活那麼長時間,竟沒有絲毫默契的嗎?
我都不敢看陳有時的臉色,他隻怕想將我碎屍萬段吧!
陳有時沒再說什麼,抱著我就直接往臥室走,還不忘把門鎖上。他這是想幹什麼?
他把我放到床榻上,然後在床沿坐下來,眼睛直直的毫無避諱地盯著我看了好長時間,平靜的臉下難掩激動。然後,他慢慢抬起右手覆在我的臉頰上,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我來不及適應這般繞指柔,本能地閃躲。
“幸好,你沒有結婚。”很久過後,他很小聲地說,聲音低得幾乎隻有他自己能聽見,我卻分明聽得清清楚楚。
我很震撼地看著他,他這樣如釋重負的語氣,似在訴說著這段期間所承受之重。
我突然就有點心軟,我那麼愛他,卻不得不啟用全身力氣抵抗他,一直以來,我隻要想到曾經受過的傷害,就第一個跳出來警告自己滾遠點,別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今天,他的悲傷和釋懷也一點一滴呈現在我眼前,我幾乎喪失了全部招架之力。
我的痛苦,他的痛苦,說到底,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痛苦。正因為互相傷害,才一起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他拒絕了所有的女人,我拒絕了所有對他的愛。他日日夜夜思念我,我日日夜夜憎恨他。隻是,恨與愛,自古以來都是相依相存,如果哪一天,我們之間少了對彼此的怨懟,那對彼此的思念也會蕩然無存了吧?
這時候的我,是站在一個極致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偏於極端,困住的終究是自己的手腳。想得多,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我等了你十年,我好想你。”他輕聲訴說著對我的想念,喃喃的,克製的。
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我真是個沒有出息的人,一點小事就如此動容。
他見我哭了,很心疼地用拇指擦去我的淚水。
“乖,別哭。”
說著就直接吻了上來。
這個吻和以前的感覺都不一樣,裏麵有太多他的情緒,歉意,開心,心疼,寵溺樣樣都有。
我在他的吻裏沉淪,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天他走後,我麵對周圍冷清清的牆,心亂如麻。
我剛答應和簡駿交往,他就當起了攔路虎,說過要一輩子恨他的,現在卻無心怨恨。
他為什麼總是這麼自私,招呼都不打,就要打亂我的生活節奏,更重要的是,擾亂我的心情,想想都是讓人氣憤的。
所以,他再找我,我都不給回複,能躲多遠躲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