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莫邪不知道躲在哪個雞皮僻靜安全的地方安心養傷呢,陸峰這個小道士也聯係不上。孤立無援的我思前想後,隻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然而對於我這種沒有一絲一毫的專業知識的人來說,所謂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會以為這一件事情——等,靜觀其變。
然而與此同時盛華蘭的行為卻越來越古怪了起來,自從父親離奇死亡,盛華蘭在我和爺爺麵前撒過幾次潑之後,就逐漸老實了,在父親的葬禮上的表現甚至正常到堪稱完美。然而等到父親的早離結束,所有的親戚朋友全部都走了以後,盛華蘭的表現就開始越來越古怪,幾乎每天都躲在她那個房間裏麵,就連吃飯都是讓人送進她的房間裏去吃。算起來我已經有兩三天沒有看見盛華蘭了。
我當然沒這麼大膽子去盛華蘭的房間裏麵找她,按她現在這個情況以及她現在對我的看法來看,我若是去她的房間找她,危險程度無異於去摸一隻老虎的屁股。
會被咬的連渣都不剩的。
盛華蘭的古怪行為越來越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這兩天我要準備著和父親的鬼魂見麵,暫時顧不上她這邊的情況。而且,每天我都會詢問去她房間送飲食的傭人盛華蘭的情況。而她們每次都告訴我,盛華蘭的情況一切正常,隻不過老是把空調溫度開得很低,然後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每次她們進去盛華蘭房間的時候,都會看到她躺在床上,用厚被子蓋住全身,神情十分委頓,但是氣色看起來還好,不像是什麼生重病的樣子。
聽了這些話,我心中雖然仍然有不少疑慮,但是卻沒有仔細推敲。如今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仔細研究盛華蘭的反應,隻要能確認她沒有事就好了,至於其他事情,等我和夫妻去哪的魂魄見過麵之後再說吧,到了那父親把真相告訴我之後,很多事情就自然水落石出,也省的現在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轉眼之間,父親的“頭七”就到了。既然人已經成了鬼,就自然不會在白天過來的。所以我白天在床上賴了一天,養好精神,準備晚上幹一票大的。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我早早的也上了床,假裝睡覺。十點左右,所有人基本都睡了,家裏逐漸安靜了下來,我像做賊一樣,偷偷從床上爬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卻低你那個所有人都睡熟了以後,悄悄走進了樓梯口,坐在地上,一邊安靜的等待著,一邊傾聽者各個房間裏的動靜。
樓梯口裏衛生間很近,這要萬一盛華蘭或者其他人半夜起來看到了我,我也可以編造個理由說是半夜起來上廁所,以免有人懷疑。
樓上樓下都安靜得很,我靜靜的坐著,等待著父親魂魄的到來。一百魂魄在頭七的時候返回家中,實際I俺都是在晚上的子時,也就是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這個時候的陰氣最重,最為適合鬼混活動。
時間一分一秒秒的過去,家裏卻安靜得很。一點也沒有什麼跡象。
十一點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十二點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慢慢的,淩晨一點也到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的心情也由激動,到不安,一直到最後的無奈和失望。
難道父親由於什麼原因沒有回來?或者說隻是在外麵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或者是時間不對,父親早在晚上十點之前就已經來過了?
我想起來小的時候看《水滸傳》的時候,看到武大郎被潘金蓮毒死,武鬆給他哥哥守靈,等到頭七的那天晚上,武鬆正在守靈的時候,子夜時分,忽然一陣陰風刮過,武鬆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裏夢見武大郎對他托夢,一臉悲憤的喊道:“二郎,救我!”。
難道說父親今晚是以托夢的形式過來的,而我恰好弄巧成拙,今晚沒有睡覺,所以沒看到父親?
我的腦洞越開越大,已經在腦子裏麵上演推敲過無數種可能。這個時候我才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沒用和無助。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除了有一雙天生的陰陽眼可以看到鬼怪之外,和其他人沒有一點不同。對於這些東西我我連很多常識都不懂,事情來了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甚至這種感覺比普通人還要痛苦。至少普通人看不不到我所能看到的東西,所以不會想太多。而我明明能看見,卻隻能任由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