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恐怕隻有客棧的掌櫃還聽得津津有味,似乎覺得這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罷了,真不知該笑他愚昧還是天真!他饒有興趣得問道:“客倌,既然當初有人能將那天魔封印起來,那現在再叫那人來封印一下不就行啦?”一聽這話那些人都不約而同的輕笑起來,天下會有如此簡單的事嗎。
向笑雲抿了抿嘴,不屑的說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就你知道嗎,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據典籍中記載,當初那位仙人在將天魔封印後就不知所蹤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都猜他已經死了。說到這裏他也歎了口氣。
掌櫃的雖然弄不明白大家為何都悶悶不樂的,但生怕再問下去會得罪客人隻好低頭不語,一時間整個大堂裏寂靜無聲,隻有中間那盆火爐裏的火苗偶爾發生“劈啪”的聲音……
“砰!”突然間門毫無預警的被推了開來,一陣寒風夾著雪花從敝開的門中吹了進來把正對著門口的幾人凍得一陣哆嗦,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那男子麵目清俊但略顯疲憊,一身飄逸的白衣映著身後的黑夜顯得格外顯眼,如墨的長發在寒風中翻飛,看樣子是長時間趕路而來,他懷裏竟還抱著個人。
掌櫃的趕緊跑過去關上門,隨即笑問道:“客倌,您是要住店吧?!”
男子取出一塊碎銀給掌櫃的道:“給我一間上房!”清朗的聲音自他口中逸出。
“好嘞,您稍等”掌櫃熟練的登記著,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那男子:“客倌,您別怪小的多嘴,敢問一句,不知您懷裏的姑娘是……”那姑娘臉朝內他根本就看不清,天知道她是死是活,萬一真要是個死人的話那他這店就別想再開了。
“哦,這是我妻子她在路上感染了風寒,我正準備帶她去看大夫。”男子解釋道,說著低頭看了看懷中人,似是怕說話聲會驚擾到她。既然客人都這樣說了,掌櫃也不好再問,很快就把房牌給了他,男子道了聲謝轉身往樓上走去,似乎沒注意到有人正盯著他。
剛才講的起勁的向笑雲若有所思的望著白衣男子離去的背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小師叔?小師叔?你怎麼啦?”旁邊的小道推了推正發愣的向笑雲。
“呃,我沒事,可能是困了吧,我先回房休息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向笑雲回過神來說道,隨即大步向他自己的客房中走去,不顧身後的師侄們一臉的納悶。
來到客房的男子輕柔的將懷中的女子放在床上,這時我們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端得秀麗非凡。男子輕撫著女子沉睡的容顏,溫柔的說道:“素秋,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可千萬要撐住哦!”他眼中的溫柔足以將冰山融化。走了這麼多地方都沒辦法,但願這次能有所收獲。原來這兩人就是陶醉與鍾素秋,他們不是在嶗山嗎,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
陶醉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鍾素秋的臉上移開,反手負背盯著房門外,迷人的黑眸閃過一絲冰冷,冷笑道:“閣下準備躲到什麼時候?”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一陣掌聲,一位身穿灰白色道袍的年輕男子從黑暗中閃了出來,清俊而有神,眼角有笑紋,看得出是常笑之人,這不就是剛才的向笑雲嗎,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被看破的尷尬,反而還掛著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