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航故意放慢自己的腳步,其實是想聽聽姚語舒怎麼說,至少她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吧。
他看似有意無意地等待著,等著她說出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就是很想聽一下她說一句:“我是跟陸子航來的。“然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跟在他的後麵。
可是,他沒有如願。他聽到的,卻是'那個人'這三個字。
'那個人'不是誰都可以嗎?他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那個迎賓的人並不吃這一套,因為想這樣的聚會,誰都想混進來。而且他看姚語舒身上穿著的並沒有宴會裏麵的名流那麼高貴,所以有一絲戒備。
雖然姚語舒長得非常漂亮,但是規則就是規則,他還是不能違背規則讓她進去。他於是開口道:“那個人,是哪一個?“
他試探著問姚語舒。
姚語舒感到有些納悶,剛才他不是看到了陸子航進去的嗎?現在怎麼反問她這個,她的語氣有點急,說:“就是你剛才迎接的陸先生啊。“
此時,她才注意到對方狐疑的眼光。原來對方是懷疑自己想要混進去參加晚會?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懷疑,她的眼神裏微微閃過一絲怒氣。難道她會是跑到人家晚會騙吃騙喝的人?
而且她的待遇與陸子航的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別,雖然陸子航進去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他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隻見對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沒有請柬,不能——“說著,頭偏向了大堂那一邊,意思是不能進入大堂,請姚語舒離開。
姚語舒有些無奈,正當她想要義正嚴辭開口說:“就是你剛才迎接的那個陸先生--陸子航“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說:“是我的女伴,讓她進來吧。“
姚語舒微微抬頭,見陸子航正轉過身來,開口道。
那個迎賓的男人轉頭一看,是陸子航開了口,連忙消除了疑慮,隨即滿臉笑容地說道:“姚小姐,真是抱歉,剛才隻是我必須做的工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敬請諒解。您請進。“
姚語舒聽了,內心的鬱悶並沒有散去。但是她的教養讓她微微一笑,點了下頭沒有再理會那個迎賓的人。
她一邊走一邊往陸子航的方向看去,可是她隻看到浮現在他眼底的冷漠。
為什麼,他這麼冷,他的聲音更是透著毫無情感的空蕩。
陸子航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嘴裏說著:“跟上。“
他原本是期待姚語舒說出自己的名字來,可是,從聽到她嘴裏的'那個人'這三個字開始,他就沒了所有的期望。
他認為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懶的開口,即使說出他的名字就能輕鬆地進入大堂。可是她說的卻是'那個人'這毫無情感的三個字。
那一瞬間,他隻覺得很失望,很失望。
就是現在,他們隻能是如此冷漠稱呼彼此的人。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他因為她的出現,內心再次變的如此敏感和脆弱。
連對她有一點點的奢望都不可以!他的心裏這麼想著,一顆心也隨即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