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人說了這句話,會議室裏麵的人忽然沉默了,原本討論的聲音也瞬間消散。
隻有莫蕾懷著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心思,她是始作俑者,也讓自己得到了懲罰,她的眼睛定格在姚語舒離開的那扇門,心裏無數次想象過讓她對自己求饒的畫麵,她到現在也還沒有做到。
她放在桌子下麵的手緊緊地捏著衣角,心裏的冷漠失望傳遞到手心處,變成傾瀉怒火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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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報社走出來的時候,外麵飄著雪,姚語舒走著走著,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的心情一片明媚。
想起剛才來的時候心裏忐忑不安,現在的自己卻已經知道到了什麼事情,而且回不回報社任職,也是她的自由。
這種清新而又快樂的心情,好久沒有了。
雪花飄落在她的頭上、衣服上,她沒有去拍下來,反而讓它們留在身上,白色在她眼裏也變成了美麗的粉色。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跑了起來,腳步輕盈,動作敏捷流暢,這和這些日子以來的她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陸子航坐在車裏,看到姚語舒從辦公大樓下來之後,忍不住狂奔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她看起來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是他好久沒見的神情,他的心裏也瞬間投射入一米陽光一樣,變得明媚起來,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從他的車子裏走出來,走到姚語舒的身邊給她撐傘。
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一出現,她臉上的笑容就會消失不見,更怕她會拒絕自己的好意。
今天時事報社裏麵發生的事情,都是陸子航的安排。
自從讓助理小方調查姚語舒離職的事情之後,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為姚語舒取回原本屬於姚語舒的一切。
現在,他做到了,他不但讓真相大白,同時也讓姚語舒可以來一場華麗的回歸。
至於懲罰,陸子航隻是讓報社開除副總編而已,但是對於莫蕾,他卻有另一種方式來對待她。
莫蕾對設計陷害姚語舒一事當然是罪魁禍首,隻是他更明白的是,開除莫蕾並不是最好的報複方式。
陸子航想到這裏,嘴角的弧度多了一絲嘲諷。敢傷害他心愛的女人的人,豈能讓她受到輕微的懲罰。
他最清楚女人最大的惡毒莫過於嫉妒,隻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高超的武器。
他讓姚語舒複職,並不是簡單的回去工作,而是讓她直接擔任報社的副總編,單是這一點就能夠把莫蕾氣到內傷。
再接下來,姚語舒成為莫蕾的上司,莫蕾不得不聽姚語舒的話辦事,其實對她就是莫大的折磨。
莫蕾想要害姚語舒,可是現在她既看不慣姚語舒又幹不掉她的樣子,陸子航想想就覺得很好笑。
陸子航回過神來,剛才還在他的車前不遠處的路上走著的姚語舒,此時已經不見了身影。
在今天之前,他每次想起姚語舒的時候,都隻能想起上次他把她帶離私人高級會所時,她哭得很痛苦很悲傷的模樣。
而現在,他腦海裏的那些畫麵,終於可以被剛才走在雪中忍不住笑起來的姚語舒代替,他的心終於透過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