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愛新覺羅玄燁,乃清軍入關的第二位皇帝,是天下所有人的主宰者。
而在朕的印象裏,朕並不是皇阿瑪最討喜的孩子,可稱是微不足道的,小時常常盼望著能見到皇阿瑪,希冀著皇阿瑪也能抱抱朕,說上幾句關心之語,但無疑都是奢望,誰叫朕的額娘不得寵呢?
那段時間宮裏無疑是烏煙瘴氣,因為有一個董鄂妃在,皇阿瑪獨寵她一人,置後宮而於不顧,甚至幾番違背皇祖母的懿旨,而朕的皇額娘總是會在人後悄悄落淚,人前她雖受皇祖母的疼愛,但失去了丈夫的她,怎麼也不堪忍受這份寂寞與心酸,但那時朕不懂,朕隻知道不想讓額娘傷心,至此而勤奮學習,功課絲毫不落,想謀得額娘展顏一笑。
幾年的專寵讓董鄂妃是出盡了風頭,朕想,那時怕是除了皇阿瑪再也無一人真心待她吧,要知道後宮哪一個女人不想置她於死地呢,連皇祖母都曾動過殺意,隻不過皇阿瑪堅持己見,而大清根基又暫不穩,隻得由了他去。
似乎她的專寵老天都看不過去,她終是年紀輕輕地便走了,走在了這如花的歲月裏,給世人留下了驚豔的麵孔。接連失去最愛的皇子和愛妃,皇阿瑪不堪忍受,整日沉痛悼念其,在他心中,隻有四弟和董鄂妃是他的親人,其餘的都不是,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人,甚至他連自己的額娘也納於心之外。皇祖母傷心痛心糾心,但她卻想著也許過一段時間,皇阿瑪就恢複如初了,卻沒想到在董鄂妃走的第二年,皇阿瑪就出家為僧了。
皇祖母阻止過,但成效不大,而皇阿瑪也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當這個皇帝,皇祖母隻由任其去了,盡管之,但思念之餘還是很痛心的。
朕並不是親點的繼位之人,隻因朕生過痘,從而便將這個天降大任於了朕身,皇祖母時常告誡朕,女人,隻可寵,無需愛,朕謹記於此。她還說大清已經出了兩個癡情皇帝,再也禁不住第三個這樣的皇帝,朕在心裏就暗下決心,朕決不會做像皇阿瑪那樣不負責任的人,決不會拋棄妻兒於不顧的。
朕的第一任皇後是個赫舍裏氏,是個端莊之人,但並不討朕喜,隻因為了平衡勢力,朕才不得已娶了她的,但既然娶了她,朕就應該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所以朕與她相處也算是相敬如賓,她也確有母儀風犯之度。
朕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動心,但卻還是遇到了第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孩子,那是在朕年少時身邊侍候的人兒,她容貌並不是很出眾,但卻因為那份坦然與笑容讓朕忍不住動心了,還未等得及朕有所行動時,皇祖母就一道懿旨把她遠嫁了蒙古,這份愛戀就於此扼殺於搖籃中,朕隻覺對不起她,如果朕不起意,也許她就不會嫁那兒遠了。
朕也許真的不適合做專情之人,一個接一個動心,也一個接一個眼看著嫁予他人或者死於非命,朕能說什麼呢,皇祖母是對的,朕是大清的皇帝,不能走皇阿瑪的後路啊。
但良如畫的出現是始料未及的,與她相識於禦花園,相知於禦花園,也相愛於禦花園,她是個十分美麗也十分柔弱的女子,初眼之際,似就激起了朕的保護欲,這樣一個女子朕舍不得看她受苦啊。
那段時間,朕自認為很幸福,但同時也很忐忑。因為朕怕,怕皇祖母下手讓朕失去了這樣一個柔弱的人兒,於是先斬後奏,再負荊請罪。
皇祖母並沒惱,很平靜地看著朕,道:“玄燁啊,你隻要明白你是大清的皇帝就可以了,如若你真過不了這個檻,也是我大清之災啊。”朕聽即便意識到朕的責任之重大。
朕自認為是喜歡衛如畫的,所以才讓此為朕生下了八阿哥胤禩,但因她出身,不得已而過繼給了惠妃,如畫傷心之餘一如既往地愛朕,甚至更是善解人意,以至於後來朕問她:“如畫,你告訴朕,權力真就那麼好,以至於讓你不擇手斷,甚至不惜以命拚之。”
衛如畫淡淡地笑,道:“權力也許並不是那麼好,但誰教臣妾愛上的是皇帝呢,這就注定了臣妾平凡不得,皇上,你難道不懂嗎?”
皇帝怎麼了,皇帝不能愛嗎?朕心裏納悶著,隨即,衛如畫看著朕,問道:“皇上,你真愛過臣妾嗎?”
“衛如畫,你別恃寵而嬌,朕可是限度的。”她毒害皇子,置人命於不顧,朕失望之餘,有些感歎,這就是朕愛的女子啊。
衛如畫挽留朕留下,認錯,甚而不停地說以後再也不會了,但經過了種種朕不敢相信她,朕得想想該把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