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恨意滔滔(1 / 2)

送走延維之後淺寒一人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百姓也歸家不再出來。街道上空空蕩蕩隻剩下她一個人。月色照耀在她的身上發上,長發散發出藍紫色的光芒,將她包圍在其中,不受外界一絲的幹擾。

緩慢的腳步停下來,停在一座府邸前。淺寒抬頭看著府邸,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彥歆,我回來了。三年前所許下的誓言如今到實現的時候。我要你們知道三年前所犯下多大的罪孽。是你們親手將那個溫和的司徒殺死,隻留下一個充滿仇恨的司徒。

彥歆和三人在大廳裏商議是否真的要擴大屏障的時候,白天那股熟悉的恨意再次籠罩著他們的感官。月綾提著裙擺往外跑去,那個人就在外麵,她可是感受到那股恨意散發的位置。

“月綾不要去。”彥歆伸手想要將她拉住,但是月綾跑得太快,以至他一時之間無法如願捉住她。

思綾和昔綾對望一眼也跟著跑出去,她們完全不知道白天他們遇到什麼事,但是敢保證他們所遇到絕對不會是好事。而且那股恨意讓她們感到害怕,心中極其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散發出那麼強大的恨意?

月綾用力拉開大門便看到一個人站在月光下,明亮的月亮將她的容貌清清楚楚地映出來。“司徒?”思綾和昔綾同時驚叫出來。司徒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彥歆的手輕輕顫抖著,“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淺寒微微一笑,“你們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嗎?這張臉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陌生,不是麼?”他們見到這一張臉不會覺得愧疚嗎?難道他們就不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驚醒?他們的良心就不會不安嗎?

月綾勉強壓下心中的驚慌,“司徒,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對不對?”三年前她們因為被急召進宮才會耽誤去接她,等她們回來之後就得到她失蹤的消息。她們不是有心失約,有心要讓她苦等一個月。

“我是回來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淺寒低頭看著他們腳邊的影子,“我和你們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同。”不會再聽她們那虛偽的借口。很快就會讓她們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昔綾低頭一看,隨即驚得大叫起來,“司徒,為什麼你沒有影子?為什麼你沒有影子?”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的影子,這究竟是為什麼?思綾臉色蒼白地看著她,“司徒,你是怎麼回來的?”

淺寒認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應該走回來,很漫長的路。”長得幾乎讓自己放棄唯一的執念。如果真的要自己說是從哪裏歸來,那麼地獄就是最好的選擇。森林裏的每一天都麵臨著上百次死亡。

彥歆走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展開神念探索一遍,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連皮膚也變得無比冰冷。她的身體內沒有任何的能力,也沒有武功。平平凡凡的她不可能是穿過屏障的人,難道說穿越屏障的另有其人?

“怎麼了?”月綾在他身後問道。剛才那股恨意是從司徒的身上傳出來,但是這時候卻無法探知她身體裏存有的恨意。眼前的人是真的司徒還是假的司徒?若真的是司徒,那麼她又是如何出現?

彥歆放開手,“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體溫和脈搏。”此言一出,三人同時倒退幾步。沒有體溫沒有脈搏也沒有影子。毫無疑問眼前的司徒已經死了,現在歸來的隻不過是她的魂魄,是她一縷尋不到路的孤魂。

月綾搖搖晃晃地向著她走去,“司徒,為什麼你現在才歸來?為什麼不托夢給我?那樣我可以早一點去尋你回來。”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冰冷的皮膚讓她的心刺痛。給予她們溫暖與安寧的司徒一邊的無比冷情,寒意將她的溫暖驅走。

淺寒毫不留戀將她推開,現在才給予自己溫暖是不是太遲?心早就被無情所占據再也不會因為某人而動搖。月綾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司徒從來沒有推開她們,哪怕她們幾人黏在她的身上也不會如此。

“我回來是告訴你們,別想著利用時間來逃避你們的所犯下的罪。”淺寒掃視眾人一眼,她可不是專門回來找她們團聚。若真要團聚也不會等到現在,在她離開國師府便可以去找她們尋求庇護。

思綾走上前一步,“司徒,我知道你很傷心,我們不會繼續讓你一個人徘徊在人世。我們一定可以為你化解心中的怨恨,讓你脫離這個時空的禁錮,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是因為心中的怨恨讓她無法得以解脫才會變成如今的司徒。